娘炮笑道:“我還是第一次聽見一個人這麼鼓動別人,然後還心安理得的完全不支援。”
張怕說:“我的支援存在於酒桌上,你加油,拿獎了告訴我一聲。”
娘炮又笑:“你不但是不打算刷錢支援我,根本看都不看,服了,你果然是大俠張。”
張怕笑了一聲:“再見。”結束通話電話。
然後繼續幹活,等上傳了文章,仰靠在椅子上,眼睛沒有焦點的望向窗欞。外面世界一片漆黑,不知道張躍是不是還在平整地面,也不知道劉樂是不是還在畫畫。跟著又想起年會。
作為一個企業來說,不論文學網站還是直播網站,對簽約寫手和簽約主播的唯一衡量標準就是金錢。你能多賺錢,那就是大神就是一線大主播。
只要有錢,可以把你砸成大神砸成一線主播。以前和鉛筆喝酒,鉛筆說過,光他知道的就有好幾個人砸錢刷票刷成績,然後跟網站簽大神約,從此是大神一族。
有關於砸錢方面,直播網站更要直接更要血腥一些,赤果果的沒有任何遮掩,就是錢多者是老大。
張怕想上好一會兒,忽然覺得自己病了。於是關電腦睡覺。
真的是病了,不然不會想這些事情。明明是水平不夠,寫的東西討不到讀者歡喜,那就別給自己找藉口。
人活一世,最不應該做的就是找藉口。要麼你有能力站到最前面,要麼老實站在後面,任何一種藉口都是無力、且無能的表現。
這句話很殘忍,但是是真的。
有句歌詞很好:沒有人能隨隨便便成功。
成功兩個字,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先做做看,然後再說其它。
這個夜晚,張老師做夢了,夢見自己穿一身西裝,假模假式的走紅毯、假模假式的在簽到牆上寫名字,然後發現居然寫不好自己的名字?別人寫的龍飛鳳舞很好看,他偏是寫不好、很難看,可筆落牆上,再不能更改,只能帶著遺憾往裡走。
不是隻有他走紅毯,很多人、很多人都在走。走啊走的,發現別人都很有名氣,一個一個都是真正的大神,只有自己……哪怕是走上一遍紅毯,也還是默默無聞。
然後,醒了。
睜著眼睛看著漆黑天棚,原來,依舊是默默無聞。
有個寫手說,寫作是一條孤獨的道路。孤獨的意思就是默默無聞?
忽然想起建孤兒院要花出去的好多錢,只要拿出一百萬……不用,有二十萬就可以操作一下,有二十萬就能把自己砸的稍稍有些名氣……
重重嘆口氣,到底是病了。原來,人是最不能做比較的。有了比較、有了勝負心,人就很容易對自己選擇的道路做出改變。
穿衣服出門,這個大夜晚,帶著四條狗出去放風。
大狗小白有些不情願,不過看看另三隻瘋狂家夥,只好跟出去做保姆。
於是在這個夜晚,在淩晨兩點半的時候,一個人,四條狗,在城郊結合部亂晃。
好在沒什麼風,不是很冷。
沒一會兒來到張躍的肉鋪門口,門前居然又多了黃白之物。張怕不禁想笑,不過跟著就決定記住這一切,看見沒,混混搞破壞都搞的如此堅持、執著,自己想成功,當然更得堅持執著。
這樣的夜,一個人亂轉,便是想起首歌,接著又想起一個人。
好多年前,也有一個人在街上亂轉的時候,某個店鋪的音箱在唱:“淩晨兩點半,你不在我身邊。”
那時候,他想的總是宮主,從來沒變過。
不想許多年以後,在這樣的夜裡,竟然又是想起她。
不過,這時候的想起、再不是那時候的想念。
宮主說劉飛出國了,還說自己要實習了,畢業以後興許去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