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在半夜時分,改好文章,沒有睡意,坐到二樓涼臺上發呆。
坐上一會兒,開始胡思亂想,想起中午酒桌上認識的兩個人。
於躍的朋友很有個性,那個幫忙看珠串的青年叫於文,三十多歲,博士生,是一所重點高中的語文老師。這名字這職業,簡直完美極了。
於文有點意思,臉上有倆酒窩,顯得特和善。更有意思的是,他爸是全國幾百強企業的老總,家裡巨有錢,可於文不回家住,好象一個叛逆青年一樣。
當然不是,於文簡直是乖寶寶中的乖寶寶,無不良嗜好,或者應該這麼說,除去看書以外,基本就沒有別的愛好。也不喜歡女人,或者說沒遇到讓他動心的女人,就一直單著。
另一個人更有意思,叫海元,是京城動物園的猴子飼養員。家裡也是巨有錢,光跑車就有八輛,其中六輛同款不同色,週一到週五上班開不同顏色的車,放假開另一種顏色的跑車。
在飯桌上聽於躍介紹這樣兩個人物,張怕一直沒反應過來,按照現在的電視劇來說,這哥倆才是主角好不好?或者說於躍才是主角好不好?
這倆人的共同點是酒量一般、但是敢喝。龍小樂和於躍也差不多是這樣。
於躍這兩個朋友給張怕的感覺是不俗,這是兩個非常難做到的字,一個人活一輩子,能做到這兩個字,便也算是種成功。
看一個男人如何,要看他經常和誰在一起,看他的朋友如何。有這樣兩個朋友打底,於躍的檔次直接被提升起來。
至於張怕,身邊的龍小樂年紀輕輕卻是見慣風雨的樣子;再有個更見多識廣的超級美女做伴,讓張怕的名頭不用顯都那麼耀眼。
張怕想起這哥倆,是因為酒桌上倆人說的話,這哥倆家裡都養著馬。於文家有個私人馬場,比較遠,靠在山根下,養著十幾匹各種馬,其中賽馬三匹。
海元家的馬是養在一個公用馬場,就是有俱樂部包下一片土地,修建幾個大的馬棚,大家都是交納會費、也是租下幾間馬棚。
這裡有專人二十四小時伺候這些寶貝,據不完全統計,這裡最少有三十幾匹馬。
來到京城的龍小樂對各種奢侈的花錢方式都想嘗試一下,一聽這哥倆居然有自己的賽馬,那還不趕緊問話,在飯桌上那會兒,除去喝酒就是聊大馬,還說回省城建馬場,那裡的土地比京城便宜許多。
那哥倆也有意思,一個特別直,於文是特別直的那個,說別折騰這個,假如不參加比賽,就別折騰了。費錢不說,還特別熬人。
動物飼養員海元同學從關愛動物的角度出發,說如果沒有太多時間照顧動物,就別養了。
龍小樂好奇啊,問於文你家為什麼養這麼多馬?
於文回話說:“你信不信,其中一多半是頂債來的。”
這個答案實在太另類,另類到現在想起來,張怕都會笑一笑。
因為這哥倆的出現,在回家路上,龍小樂就在琢磨養賽馬的事情。
有別墅、有賽車,不算什麼,養得起賽馬才算有錢人。
而且,龍老闆有個特別完美的藉口,自己養馬,萬一拍戲用得著呢?
張怕已經不想勸他了,這孩子到底是年輕,想要出風頭、急於得到別人的認可,總是想著努力表現。
雖說藉口很完美,不論什麼事情都能跟電影事業扯上關系,可這些東西畢竟是虛的,想要真正被人承認,必須要有好作品。
有關於好作品這個話題,在省城那會兒,龍小上許多次,反正就是要寫出好本子,挑好的演員來演,爭取過億票房。
當然,現在的龍小樂沒有降低要求,還是要有好劇本好演員,只是心思略有些飄,飄的有些遠的那種飄。
張怕琢磨著,要不要往回拽一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