鉛筆也不說什麼,舉杯敬酒。等喝過幾輪,才又開口:“等你書過了十萬字,告訴我一聲,給你章推。”
張怕呵呵笑了一聲:“章推啊,牛。”
“就怕你看不上。”鉛筆回道。
在鉛筆跟張怕說話的時候,胖子跟大海吹噓他的事業,說將來全是妹子,身邊全是妹子,永遠都是妹子,爽啊。
大海說:“等你們幹起來了,喊我去看看。”
胖子說你太壞了,什麼是幹起來了喊你去看?
大海很鬱悶:“我是說你們的事業起步以後。”
男人喝酒,常會提起女人,胖子的偉大事業只要做出來,簡直是美女集中營,哪個正常男人不想去看看?
有話題的酒局總是很開心,時間一晃到九點,大家說不喝了,就到這了。
鉛筆去結帳,被告知有人結了……又是一個埋怨和撕扯的過程,僵持一會兒,到底由胖子結帳,鉛筆說下次必須由他請,不然再也不一起喝酒了。
等送走鉛筆和大海,胖子問張怕:“還生氣麼?”
張怕說:“你有病啊?會說話麼?”
“這不是關心你麼?草。”胖子罵道。
“滾蛋。”張怕伸手攔計程車。
“你去哪?”胖子問:“我到底怎麼得罪你了?你有病是不是?”
張怕說:“該幹嘛幹嘛去,再見。”身前停下計程車,回去一一九中。下車後再騎單車回家。
他走的快,丟下胖子一個人在風中淩亂:這家夥發什麼神經?更年期提前?
隔天上午,張怕接到錢誠電話,問他週六晚上有沒有時間。錢誠是幸福裡這群孩子裡學習最好的一個,是整個幸福裡唯一的一個醫生。
張怕說週六沒時間。
錢誠說:“不管你有沒有時間,我擺桌,你必須到。”
張怕好奇道:“你擺什麼桌?”
“搬家。”錢誠說:“我跟老孃商量好了,早搬早省心,拆遷房也不打算住了,我貸款買了個小二居,算是喬遷之喜,也算是告別宴,下次再湊一起喝酒,不知道什麼時候。”
聽到這句話,張怕的感覺是真的要散了,大家都要散了……
想想說道:“你把地址發給我,我可能晚點到。”
“晚點兒可以,但必須到,也不能太晚。”錢誠囑咐道。
張怕說好,又說:“你真強。”
錢誠說:“你有病啊?沒來沒由的說這麼句話,有病來醫院,我給你看。”
張怕問:“找你還用買門票麼?”
“門票?買什麼門票?”錢誠問道。
“掛號啊,不掛號不給看病。”張怕回道。
錢誠說:“那你就買門票吧,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