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千述才幹巴巴的開口:“我們做了嗎?”
說實話,千述醒的時候,身體沒有太多不適的感覺。現在天氣還冷,她這個出租屋裡沒有地暖,千述不可能就把被子全部掀開,檢查陸恪身上有沒有痕跡。
所以她自己是真的不確定有沒有做什麼。
千述言罷,空氣裡的氣氛瞬間沉默了一瞬,是那種很難熬的,讓人心焦的沉默。
陸恪似笑非笑的看著千述,似乎對千述這副糾結的樣子很感興趣。他薄唇微啟,丟下一個含糊不清的反問:
“你覺得呢?”
千述哪裡答得出來,她又沒經驗。而且早上醒來的時候,這屋裡資訊素的濃度太高,纏纏綿綿的,一聞就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
看千述蹙著眉答不出來的樣子,陸恪終於笑了,心情好了一點,勉強原諒這個破爛的出租屋。
他握住千述的手,放到自己身上,從鎖骨慢慢滑下去,然後到胸膛,有些紅腫粗糲的地方。
“這裡好痛,你昨晚咬的太用力了。”
陸恪的聲音又輕又軟,尾音拖著,簡直像那種會勾人三魂七魄的精怪。
千述的臉空白一瞬,就像被燙到一樣,猛的把手縮了回來,垂在身側的手指無意識的摩挲。
她真的完全沒有意識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對陸恪做了什麼事。
“我……”千述垂著的眼睫顫了又顫,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千述心中的懊惱已經快要溢位來了,她發誓,她再也不會喝酒了!
陸恪直直的盯著千述輕顫的睫毛,覺得像是要振翅的蝴蝶。
其實昨晚陸恪確實有那種心思,否則他不會任憑千述把他按在床上。
他又不是真的賤,沒人愛,是個追求者看得順眼的就跟人上.床。相反,陸恪十分挑剔。
他對於感情,有著他自己都覺得偏執的情感潔癖。甚至到了,如果對方曾經有過喜歡的人,哪怕只是精神上的,陸恪都會嫌髒。
所以千述這個女beta,她說她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
她是不一樣的。
哪怕後來,她跟老鼠精相親。陸恪也知道千述不喜歡他,因為她看向那個apha的眼神是平淡的,沒有任何情緒的。
陸恪確實縱容千述親他,也縱容她把自己壓倒在床上,脫他的衣服。他們是成年人,不是嗎?
只是沒想到千述這個人,口欲期特別重。她親著親著就往下,然後到了胸前,叼著那一點,用牙齒輕輕的磨。
陸恪感受到胸前異樣的濡濕,還帶著刺痛。陸恪臉紅透了,眼裡泛著水光。他不耐煩的嘖了一聲,推了推面前的人。
“你是屬狗的嗎?還叼著不放了。”
千述腦子暈乎乎的,就像是被一層薄膜罩著,根本聽不明白陸恪在說什麼。
她有些茫然的抬眼看向陸恪,眼神迷離,濕漉漉的。好可愛,像剛剛斷奶的小貓幼崽。
陸恪說不清自己是什麼感覺,只覺得心髒好像松軟的快要塌陷。
“算了,隨你。”陸恪語氣有點兇,揉了揉千述的頭什麼。
昨晚的記憶似乎還歷歷在目,又因為在昏黃的臺燈中看得不甚清晰的面容,模糊得好像是已經很久遠的事情了。
千述還低著頭,似乎在想著要怎麼應對自己荒唐的一夜。
陸恪看她的樣子,輕笑一聲,戲謔道:“怎麼,不想對我負責,睡過就不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