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蔣珈禾只覺得自己腦袋突突疼得厲害。
該如何抉擇,好像也並不是這個時候的自己所該考慮的事情。
對於這份關懷,她還是坦誠地道了歉,“對不起。”
“嗯?”沈誦蘭訝異,“怎麼突然道歉了?”
“嗚嗚。”蔣珈禾鼻頭酸了酸,有點想流淚。可還是忍住了,“有件事,我想爸媽他們應該還沒有告訴你們。其實我在學校裡並不乖,是個惹禍精,在學校裡頭闖了不少禍。”
“因此,他們還被請了幾次家長。”
“讓你們失望了。”
“瞧你說的什麼話,”沈誦蘭等她把話說完,笑出聲,“奶奶還以為多大的事呢,結果就這。你不知道,以前啊你媽媽年輕時闖的禍比你還多呢。對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啊?”
蔣珈禾僵住了,緩慢轉頭看向身側的趙文青,“是嗎?”
“當然。”蔣平國哼了一聲,“你爸做的混帳事,更是一籮筐。”
聞言,難得大家全都陷入了沉默。
蔣珈禾則是對這番話,感到非常的驚訝。她真的很少從爺爺奶奶的口中,聽到過有關父親的童年軼事。
別家長輩,逢年過節的都是翻找自家的孩子陳年往事,進而感慨時光飛逝,如白駒過隙,忽然而已。
可她爺爺奶奶的嘴巴,堪比上了鎖,不要妄圖撬出一點兒訊息。
更令人奇怪的是。
——在這樣式家庭長大的父親,為什麼一張童年舊照都沒有留下?
後來,她把這個原因歸結為:他爸年輕時候太過冷淡,不喜別人拍照。
“我還以為我爸從小就少年老成,”蔣珈禾縮著脖子點評,“實在是想不到,他還能闖出禍來。”
“爺爺,您快展開說說。”
“當年那件事,可把你奶奶和我氣得不清。”說到這兒,蔣平國沒忍住吹鬍子瞪眼的。
蔣珈禾的好奇心徹底被勾了上來,“什麼事?”
“就是一點兒你爸不願意提及的人生黑歷史,糗事一樁。”沈誦蘭輕描淡寫,“年輕的時候,常和朋友一塊兒打球。結果沒把控好力道,把別人家浴室的玻璃打破了,誰料裡頭有個壯漢正在洗澡,嚇得不輕,出來就把你爸臭罵了一頓。”
“是嗎?”
趙文青沒忍住笑,“你真幹過?”
“我有沒有幹過,你不知道?”
蔣延慶抬了抬眉。聞言,趙文青瞬間不說話了。
只有蔣珈禾不明真相,他對上女兒期待的目光,啞然著預設了這件事,“時間太久了,記不清了。”
“我想,那應該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好吧。”
蔣珈禾癟了癟嘴,失了興致。
將碗中最後一點食物消滅,她迅速離開了座位,“我吃好了,先回房間了。”
等人走遠後。
蔣平國鬆了口氣。方才在妻子怨懟的目光中,才回過神來自己險些說漏了什麼。
好在對方反應快,隨口胡謅了個故事,成功把孩子的注意力轉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