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是他們先拋棄了趙文青。
這個秘密,是在某一天,奶奶不小心說漏了嘴,被她偷偷聽到的。
於是,後來她什麼都不再問了。
“我剛才讓你春芳姨給你把房間收拾好了。”沈誦蘭見蔣珈禾剝枇杷剝得起勁,於是也從盤中拿起一個枇杷,“待會去看看,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需要的,奶奶讓人給你補起來。”
“好勒。”
蔣珈禾將自己剛剝好的一個枇杷遞給她,“不過應該沒有。畢竟爺爺奶奶準備的,那就是最好的。”
“你這小嘴,跟抹了蜜似的。”沈誦蘭笑。咬了口枇杷,皺了皺眉。評價了句:“真酸。”
“哈哈。”
蔣珈禾像是什麼惡作劇得逞了一般,見她看過來,不好意思地斂了笑,一本正經的道,“我不是故意的。”
彎起的眼,像一片小月牙似的。
沈誦蘭一愣,繼而輕輕笑了,“你和文青,還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她感嘆:“真像。”
蔣珈禾不明白奶奶為什麼說這樣的話,但也沒細想,“她是我媽。我如果不像她的話,那這世界還能有誰和她相像呢。”
“奶奶,你好奇怪。”
因為不知道父母什麼時候過來,因此蔣珈禾沒提這件事。夜間,趙文青同蔣延慶過來的時候,剛好快到用餐的時間。
因著兩人的出現,氣氛不似先前的活潑,明顯低迷許多。
蔣珈禾對此倒也見怪不怪,明明爺爺奶奶很在意他們的,可每次他們回來,不是吃閉門羹,就是沒什麼好臉色。
這會,兩人剛落了座。
爺爺奶奶就把爸爸給數落了一陣。
緩過這段時間,開始了漫長難熬的用餐時間。蔣珈禾悶頭吃飯,沉默不語。
大人們的聊天,無非先是圍繞公司話題展開,繼而問了點趙文青評職稱的事情。
臨到末了,話題的落腳點還是來到了蔣珈禾的頭上。
蔣珈禾不語。
這一年在學校闖出的禍事,已經讓她成為了學校的風雲人物。
但這僅僅侷限於校內,目前還沒有傳到沈誦蘭和蔣平國的耳中。
這些事,趙文青和蔣延慶也並未同他們講。一來怕承受不住,而來是他們對於自己在學業這一塊,目前看得很開。
只可惜,老人家思想保守,從小教導自己,將來要成為一個學富五車的人。畢竟,她的父母是那樣的優異。
不過,如果能力實在無法企及。那麼身為蔣家人,最不能落人口舌的便是人品。在校,一定要遵守紀律,聽老師的話。
很抱歉的是,她都沒能做到。
蔣平國在她的沉默中,像是讀懂了什麼,正準備轉移話題時,被人截了胡。
蔣延慶的視線從女兒毛茸茸的腦袋掃過,“具體的,其實還沒打算好。不過我計劃,等珈禾畢業後,申請國外的學校。當然,這一切目前還未知。”
“去國外做什麼?”沈誦蘭聽聞不由得皺眉,“就這一個女兒,你捨得?”
“難不成國外的月亮比中國圓?”蔣平國並不贊同,“這件事,我不同意。你徐叔的孫女,畢業後不也留在國內了,人家現在發展得不也挺好的。”
“當年你……”
“好了,”沈誦蘭打斷他的話,“總之這件事,我不贊同。”
趙文青也想起舊事,知道她極力反對的緣由。想了想,還是說道,“媽,這些都只是計劃。具體的,還是要看珈禾自己的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