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瓷很注意自己的私生活,戀愛談得十分低調,基本上不在社交平臺秀恩愛。
不算熟絡的學長不知道賀瓷已經不是單身,在舞會結束後非常高調地向賀瓷表白。
花瓣鋪了一路,蠟燭擺成愛心。
用他當時的原話來說就是他即將離校,不想留下遺憾。
如果之前察覺到對方對自己有仰慕之心,賀瓷是萬萬不可能答應成為他的舞伴的邀請。
被周圍看熱鬧的人強行塞到自己懷裡的花像是燙手的山芋,賀瓷的視線觸及到站在人群外側的裴寂,大腦一片空白。
只要裴寂有空,賀瓷晚課結束的時候他都會來學校接她,今天也不例外。
裴寂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那天晚上,賀瓷確實被他從裡到外吃了個幹幹淨淨。
司機把車在地下車庫停好就離開了,賀瓷主動湊上去親了親裴寂。
羊入虎口。
車身因他們劇烈的動作而晃動著。
賀瓷早忘了這是裴寂的私人車庫,總覺得外面可能會有人經過,強烈的快感混著隱秘的刺激感,將她不斷推向雲端。
“小瓷,”裴寂沙啞的聲音劃過她的耳膜,“墊在你身下的毯子都要濕透了。”
密閉的車廂內彌漫著曖昧的氣息,賀瓷努力睜開因汗水和淚水而模糊的雙眼,那是她頭一回在裴寂的眼中看見如此濃烈的佔有慾。
思緒飄得太遠,賀瓷果真一不小心踩到了裴寂的腳。
她連忙後退幾步,說道:“抱歉。”
裴寂看著她有些笨拙的舞步,笑了笑:“想到了當年寶寶學走路的時候。”
周圍的音樂聲很嘈雜,裴寂攬過賀瓷的腰,親了親她的耳垂,說道:“小瓷,謝謝你當時願意留下她。”
在倫敦時他確實說過,讓賀瓷給她生一個和她一樣可愛的女兒。
盡管當時做著不正經的事情,每每這種時候,賀瓷都會一本正經地說,生兒生女取決於精子,如果裴寂想要香香軟軟的閨女,這需要他自己加油。
但那時候他們二人心知肚明,這些都是床上的葷話。
後來,像她的女兒確實是有了。
但對於失去了賀瓷的裴寂而言,糖豆每長大一點,那雙眼睛每像賀瓷一些,都能讓他想起已經離開的人。
一顆心不斷被撕扯。
愛孩子不假,但偶爾會湧起的痛苦和逃避也是真的。
直到他們能坦誠相待的今天,曾經那些不能完全感受到的初為人父的喜悅,正有著捲土重來的架勢。
裴寂的眸子大多數的時候是冷的,但被他深情注視著的時候,很容易被迷得五迷三道。
“之前吵架時候說的話,不全是氣話,我當年留下肚子裡的孩子主要原因確實不是你,”賀瓷笑了笑,“但如果她不是你的孩子,我不會留下她。”
聽她這麼說,裴寂腳下的步子今天第一次踏錯。
今晚的賀瓷可以說是全場的焦點,有很多人過來和她交談。
大多都想要知道她來自哪個不得了的賀家,也有很多人想要來套她的話,問她是否真的是裴念慈的生母,三年前又是和裴寂怎樣認識的。
賀瓷回答得滴水不漏,她說自己只是普通人,和裴寂是之前在倫敦留學的時候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