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可鵲淡淡地掃了眼,他車載導航裡輸入的目的地,聲音有些不滿:“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了,也不需要去遊樂園哄我吧。”
楚宴只是專注地開車,面對沈可鵲的“不滿指控”,也只是輕勾唇角,淡淡一笑。
誰知,兩人剛走進遊樂園的大門。
沈可鵲就將自己幾分鐘前的話,拋卻到了腦後,雙眼放光地拉楚宴鑽進周邊小店。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她已經為兩人選好了毛絨耳朵發箍。
“喏。”
沈可鵲沒看楚宴,直接抬手遞給他。
等了一會,不見有人來接,她才狐疑地看向他。
楚宴在對上她目光的瞬間,稍彎了上腰,將頭遞到她的面前。
兩人的距離驀然縮短,他英氣逼人的眉眼,霎時斥滿她的視野。
心跳停拍,呼吸驀地駐停,像是有綿密而細的電流流經全身,幹擾著大腦的思考。
沈可鵲抬起手,將發箍戴到他的頭上。
誰能想到一貫清冷嚴肅的楚宴,和毛絨發箍的適配度竟出奇的高。
將他鋒利的稜角,柔和了幾分,整個人顯得都更鮮活。
沈可鵲沒出息地又心跳加速了,她轉而扭頭,對著鏡子,整理起自己的發箍。
是個奶茶淺色的貓耳朵——
“可愛嗎?”她順口問著楚宴。
餘光裡,沈可鵲看見他輕輕地點了下頭。
“騙人,”她嘟起嘴,“你明明最不喜歡貓咪了。”
“但我喜歡你。”
楚宴的話,好像沒經過大腦,自動便說了出來。
沈可鵲忙著編麻花辮的指尖瞬間凝住,只有心間的春水還在不停地蕩漾。
“我們之前還說,要一起再去看看奶茶。”男人的聲音平淡地響起。
她只覺得心尖的泛酸再也止不住。
越發地洶湧。
“不重要了。”
沈可鵲知道楚宴說這話的重點在“一起”,她也在揪著這個字眼應。
“承諾得多了,承諾著承諾著,就該忘了。”
說不出有幾分報複楚宴的心思在,還是沈可鵲單純地想將心中鬱悶的心情抒發出來。
沈可鵲對園區裡的高空刺激專案都樂此不疲,拉著楚宴坐了一遍又一遍。
她注意到楚宴的臉色變得越發慘白,她有些心虛地洇了下嗓子。
“那個……你沒事吧。”
好像已經習慣了楚宴處處照顧她、事事以她先,沈可鵲反過來關心楚宴的時候,總覺得有淡淡的別扭。
她戳了戳楚宴的後腰:“去吃點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