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算再任性什麼,也不能要求任何一個朋友都對她保持百分之二百的誠實。
朋友和伴侶。
本就有不同的劃分標準。
顯然,楚宴亦是揪住了這一點來對她展開攻勢。
他的大手緊握住了沈可鵲的手腕。
他掌心滾燙得厲害,她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脈搏再他的指尖下跳動。
沈可鵲下意識地掙脫著他,聳肩想逃離他的氣息牢錮。
“楚宴,”她好心好意地提醒,“我們還在冷戰呢!”
“冷戰……”
楚宴一把捉住了她,重新摟好:“冷戰,給親麼?”
這麼耍流氓的話,偏偏從他嘴裡說出來時,沾上了莫名的斯文得體。
像是海洋裡低聲吟唱的人魚族。
而沈可鵲是那被吸引的船員,駛著再豪華的船隻、端著再理性的思考,也終會沉溺其中。
沈可鵲只覺試衣間的空氣變得單薄,連呼吸都變得越發困難起來。
楚宴環抵著她,將她困在鏡子與他胸膛之間,他從後背抱著她不放,炙熱的呼吸似有似無地落在她的後頸。
“我和他不一樣,嗯?”
挑起的尾音,將此刻的曖昧氣氛,燃至高..潮。
強忍著連自己都騙的那些思念,終於在此刻,得到了宣洩,像是冬雪初融,化作嫋嫋清透的水,一滴滴地落下。
沈可鵲仰起頭,看見鏡中的自己雙頰緋紅,眼含春水。
她知道這對於此刻旖旎的氛圍而言,是暗示、是準許、是成年人之間心照不宣地通行證。
楚宴的手托住了她的下頜,將她的頭扭了些角度。
滾燙的雙瓣降下,纏綿相抵,彼此的呼吸都變得曖昧不清。
他的指尖在沈可鵲的身側肆意遊走,方才的冰涼早已不複,染上了沈可鵲的體溫,暖熱得剛好。
“哪裡不一樣?”沈可鵲雖然喘息著,但不忘嘴硬,“都是男的,有什麼可不一樣的?”
楚宴不語,只讓有些薄繭的拇指指腹,摩挲而過她細嫩的脖頸。
“一樣的話,他也會這樣,摸你、親你、和你做……”
“ai”的音調已經到了他的嘴邊,哪怕明明看出來楚宴是故意逗她,沈可鵲還是落進了他情緒的陷阱。
幾厘米高的鞋跟,不由分說地踩在了男人的皮鞋上。
恨恨地轉蹭了蹭。
沈可鵲想看到的他吃痛的場景沒能如期出現,
面前的男人仍眉目不改,甚至連呼吸都沒加快半分。
他只是將環住沈可鵲的手下移,穩放在了她纖細的腰線上,低蘇的嗓音附著在她的耳尖。
溫熱的氣息,斷斷續續地流淌,比親吻還著情..欲。
他輕聲道:“不疼。”
沈可鵲只覺,空氣中的茶味,好像更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