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湊前一步,緊盯著他的雙眼。
“還是說,楚總的心願都見不得人?”
寫字的臺子都是分別用隔板斷開的,沈可鵲用不慣軟毛筆,多耗了些時間。
等她寫好起身時,臨桌的楚宴已經不見人影,她拄桌四下地望。
他不會真的嫌棄幼稚吧……
心裡的擔憂只持續了不到一秒鐘,便在大樹下找見了楚宴的背影。
他正舉高雙手,將綢帶系在枝幹上。冷白指骨與綢帶純正的紅,相襯相顯,好看得很。楚宴的動作並不急,慢條斯理得分有章法,哪怕綢帶被風帶起來,擾亂了原本的軌跡,他也不著急,只等風停,再將其系緊。
佛家之地,最究清淨。
沈可鵲不知道在這樣的地方起雜念算不算好,但她喉嚨發幹,難受得像是被人燃了一把火。
她踮腳跑到楚宴身邊,雙手背在身後,紅綢帶纏在潔白腕骨間。
像只見獵物落陷的狡黠白狐,沈可鵲一歪頭,輕咳了一聲。
“不是說幼稚麼?我看楚總倒是積極得很嘛。”
楚宴面色不改,手指稍發力,將結扣繫好。
“口是心非可不好呢。”沈可鵲一本正經地“教育”他。
她夠不到像楚宴抬手輕易碰到的那樣高度,只能在自己能力範圍之內,繫到了最高處。
剛巧在分叉的枝椏處。
沈可鵲繫了個死結,又覺得不夠好看,補了個蝴蝶結。
在一眾許願帶裡,頗為獨特。
“那你呢?”
楚宴見她忙乎完了手裡的事,才悠然出聲,視線隨著她放下的白皙雙臂而落,停頓在她的眉眼之間。
上前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身,手掌稍施力地捏了捏。
沈可鵲身子有些軟,酥麻電流霎時竄過全身,腦中的弦繃緊。
楚宴稍低了些頭,氣音壓低,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廓:“昨晚,你明明很享受。”
還要挑刺,是他扯碎她的裙子。
兩人肩並肩地走出寺廟的院子,幾乎是瞬間,橫在沈可鵲腰間的大手發力,將她整個人都圈在了他的懷裡。
楚宴的下頜墊在她發間,手掌溫柔依附在她的頸後,細細打圈。
“我今天的表現,還滿意嗎?”
沈可鵲點點頭。
溫潤有禮,處處待她極好,無可剔指。
“那晚上。”
男人稍低頭,吻過她的前額。
“想要溫柔的,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