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因為沈青長而改動的人生軌跡,又算什麼;她的愛情、她的事業,都因為他總掛在嘴邊的“為你好”而被決定,所以……背後居然是這樣的真相。
他只是想永遠地將她留在原地。
看出了她的抗拒,楚宴扯開了領帶,覆在她眼前,在腦後繫上結。
沈可鵲顫了顫眼睫,燈光的光亮在眼前消失,給她帶來了莫大的安全感,她稍有松氣。
“沒事了,”楚宴身子壓上前,他試圖能有肌膚緊貼來緩解她此刻因為恐懼而且打顫著的柔弱身子骨,眉宇之間寫滿緊張,“現在是我在你面前。”
“沈可鵲,我找到你了。”
叫她名字時,楚宴故意冷下幾分,想把她從現在受驚的狀態喚出來。
沈可鵲仍舊無動於衷,神經高度緊繃,小幅度地搖著腦袋:“他怎麼會、他怎麼能……”
“楚宴。”她像是溺了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隔著他薄薄的襯衫,在肩頭留下了烙紅的抓痕。
“你早就知道,對嗎?”她聲音也染上了潮濕。
所以才會對沈青長那麼芥蒂、那麼大的敵意。
“嗯,”楚宴避重就輕,“你該相信男人的領地意識。”
沈可鵲噤聲,她腦子裡面仍舊很亂,反應了一會兒才又張開嘴:“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明明在結婚之初,她誤會自己對沈青長的感情時,是他吻了她。
是他讓她知道,對沈青長的那份依賴,是妹妹對兄長,無關愛情。
為什麼反過來,他卻隻字不提。
讓真相以這樣赤..裸..裸..的方式,曝光在她的眼前。
她仍無法消化看見那件婚紗的沖擊,和險些……的剛剛。
“我不想你煩惱。”
楚宴垂低眼瞼,柔情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像是婉轉繞了幾圈、看盡春景才肯罷休的清風。
“至少不該為這些事情煩惱,這不是你的錯。”
記憶莫名與四年之前相交融,彼時沈青長對她說,都是她的錯。
是她不夠自愛,才釀成那夜的錯。
那時他眼底的憤慍,究竟有幾分是真的在擔憂她。
沈可鵲仰起頭,憑著感覺往上。
好巧不巧,蹭過他凸起的喉結處。
她雙手仍被鉗著,活動範圍有限,只能盡可能地挺起些腰段,去貼他得更緊密。
體溫驟升,她需要些其他的事情來轉移此刻腦海中的一團亂麻。
“楚宴,要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