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眼下的沈可鵲已無暇顧及這些。
不知道沈青長有沒有走遠,她只好壓低聲,亦用氣音:“可以了,好不好嘛。”
楚宴的眼底情愫雜冗,染著些些的笑,亦繞了數不盡的慍氣。
他拿指骨抵在沈可鵲的頜下,力道加重,逼她直視:“教過你什麼?”
“老公,求你了。”
沈可鵲不得不服軟。
楚宴輕“嗯”了聲,放過她,將她輕抱到了梳妝臺前。
抽出紙巾,他擦拭指骨的動作慢條斯理,矜英斯文;他身上的西裝依舊板正,甚至連領帶都未偏亂半分。
而她……
沈可鵲身子後仰,任男人動作輕柔地處理著。
憤懣不平道:“憑什麼你一件都不脫?”
楚宴聞聲,將紙巾團好,丟進一旁的垃圾桶內。
“是你說要換裙子,我幫你,”他轉而抬手,冷白指頭正了正領結,身子稍向前傾,“而且,小沈總看起來還挺喜歡的。”
沈可鵲嚥了下口水,此話不假。
誰讓他總能將西裝穿得勻稱筆挺,得天獨厚的精英矜冷。
“……斯文敗類。”她罵了一句。
楚宴不惱,反而心情很好的樣子,抬手將她公主抱起,踱步到衣櫃前。
“沈大小姐,穿哪件?”
她在楚宴嘴裡有數不清的稱呼,而他好像總能找到每個稱呼的最佳使用方式,調起情來,得心應手。
他幫她扣上身前束縛,抱她換上連衣長裙,又扯起帶子繞到後脊系起蝴蝶結。
“楚宴楚宴,”沈可鵲被他照顧得衣來伸手,幸福感幾溢位,她閑來無事地找他搭話,“你還會系蝴蝶結呢?”
“解得多了,就會了。”
“……”
紅暈又點上耳廓,她回頭睨了他一眼:“好了,不許說了。”
……
楚宴先下樓,沈可鵲不想被爸媽看到他倆同行,此地無銀地拖了一會兒才從房間出來。
誰料,沈青長等在樓梯的拐角處。
在她恰要裝無事發生地經過時,伸手抓住她白淨的小臂。
他力氣很重,把她弄疼了。
沈可鵲將他甩開:“幹什麼啊?”
“你幹什麼了。”薄鏡片後面,沈青長的一雙眼睛像是放著冷光。
“無法無天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