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感嘆楚宴這人還真是將禮節刻進骨子裡,連這樣的小聚也要備上薄禮,果然是活得很累。
沈可鵲忍不住的心疼,抬步走上前,用指尖勾住楚宴的袖口,拉了拉。
“要不要上去坐坐?”
這還是沈可鵲第一次帶異性進自己的臥室,楚宴跟在她的身後,眼神絲毫沒有亂瞟。
沈可鵲突然怔住腳步,想起什麼,轉身回頭。楚宴的腳步立馬跟著、停下,要不是他閃躲及時,兩人就直接撞上。
她得寸進尺,嘴角的弧度更甚。
蔥白的指頭又一次纏上楚宴身前的領帶,踮起腳尖,兩人之間的距離被無限拉近。
“楚宴,你是不是在緊張?”她將他眼底的情緒看透。
楚宴沉著眸子,沒應,讓人看不出在想什麼。
他身上的氣壓與往時有些不同,沈可鵲也只是猜測;但要證明結論,並非件難事。
她主動上前一步,雙臂抬起,抵纏在楚宴的肩頭,十指交叉地落於他的脖後。目光端平,高度恰能及冷白脖頸上性感凸起的喉結。
沈可鵲喜歡在危險的邊沿反複試探。後半程她永遠佔據下風,只能“任人宰割”,她的一腔野心都放在了前半程的“勾引”上。
而今,好似是個不容錯過的好機會。
她溫熱的氣息拂近,蜻蜓點水的一吻點綴在他脖間,能感覺到男人動了動喉結,在壓抑著什麼。
“禮裙穿得難受,你幫我……”
沈可鵲聲音也柔得宛若端一捧春水,泛起漣漣。
楚宴眸底愈發地深,寬厚大手下移,緊貼地覆上她曼妙的曲線。
她的紗袖堆在他的頸肩處,勾惹起陣陣癢意,但楚宴心知肚明,那並不是根本原因。
猶如白玉蘭垂在枝頭,隨著陣陣的淡香,飽滿花苞也愈發惹人起了採擷的壞念頭。
沈可鵲被反抵在門,楚宴強勢的氣息不由分說地逼近她。
“幫你什麼?”他咬著沈可鵲耳朵軟肉。
氣息已然昭示曖昧,沈可鵲臉頰蔓上紅暈,她像是腳踩了雲,整個人都飄飄忽忽在空中,指尖無端發力,卻像是抱他得更緊。
不甘示弱,她語氣嬌喃:“換件裙子。”
她將楚宴的頭壓低,指腹穿進他的發絲間,輕輕繞圈。
“好心”地出聲提醒他:“爸爸媽媽可是馬上就回來了,楚總記得把握好時間。”
楚宴掀開眼瞼,正對上的是她一雙靈動的眼眸,楚楚含水。
顯是故意挑逗他玩,逼他認輸,對於撩撥他這件事,沈可鵲彷彿永遠樂此不疲。楚宴一扯唇角,但不湊巧,他的字典裡,沒有“輸”這個字。
楚宴沒說什麼,直截了當地抬手,勾解去她雙臂的泡泡袖,轉而在她的後脊上尋到了拉鏈。
寸寸滑下,他手指鑽探入縫隙,勾上更裡面的鎖扣。
沈可鵲的神經高度緊繃,身子又下意識地往他懷裡縮了縮,下巴墊在他的頸窩,眼睫亂顫。
“這、這個不用換。”
“嗯?”楚宴的聲音饒有玩味,“難不成,是我會意錯了太太的暗示。”
沈可鵲整個人紅透,背後的拉鏈已經完全褪去,她只有緊貼著楚宴,才能勉強維繫住裙子不落地。
只是這樣……曲線便貼合得更密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