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從外面推開時,細紗肩帶輕地垂落在白皙肩頭,胸口不安地起伏著。
四目相織,沈可鵲清晰地辨著楚宴眼底明晦漸變。
他單手扯松領帶,冷黑綢料在腕骨纏繞幾圈,眉眼間一聳兇戾,在淋浴間無端散開。
纖細的肩脊抵在冰冷的鏡前,身前確實煉獄般地熾烈。
沈可鵲頭腦裡緊繃的弦,徹底被燒殆、繃斷,她強撐著鎮靜,試圖為自己辯解:“我不是……”
“勾.引.我?”
字字墜地,沉冷的嗓音帶著濃重的啞意,滾熱降在耳廓。
沈可鵲想抗拒,卻深知自己心底最深處壓抑的念頭,與楚宴此刻所為殊途同歸。
手腕被他拿領帶束住,高抵到頭頂。他的氣息壓了下來,呼吸交疊,氣溫仍攀升不止,她掙脫不開。
“我還沒……”
“一起。”
蝴蝶骨被按在大理石牆壁上,乍生寒意,讓沈可鵲身子一佝。
不給她矯情的機會,花灑被扳開,淅瀝水聲彌散,霧氣蒸騰,將交疊的人影模糊邊緣。
身上的禁錮被近乎暴力地扯去。
喘息間,沈可鵲竟然空出了半拍,認真地思考著,原來這裙子還能從前面解。
這樣,好像是更快些。
楚宴幾乎瞬間發現了她的分心,指腹抵住她的下巴,探得更深:“專心點。”
“嗯……”沈可鵲只能勉強發出單音。
幾乎用了所有力氣,強撐著不讓聲音被撞散——
處處走向失控,只有身前人的白襯衫依舊端方,釦子只散了最上的一顆。襯衫幾近透明,塊沿分明的腹肌,峋然的肌肉線條繃緊,手臂亦是力量蓬勃,隆起極具荷爾蒙迸發的弧線。
水霧中,他的眉眼漸愈漸地模糊。
垂落而下的,分不清是水珠流淌、涔涔的汗,還是其他更多。
沈可鵲指腹勾著他的衣領,用盡最後一絲力氣。
面頰潮紅,氣音旖旎:“楚總倒是衣冠整齊、清風霽月——”
“紳士得很嘛。”
下一秒,她整個人被翻過來,膝蓋抵在洗手臺的臺面。
霧色都遮不住的綺麗,映在鏡裡,沈可鵲根本不想去看。
偏後頸被楚宴的大手扼著,掙脫無門,他的氣息發狠地壓在耳側,不肯留給她一絲一毫喘息的機會。
“寶貝。”
“這個時候,該叫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