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紅酒……
沈可鵲雙眸瞬亮,像是劃過流星。
又回想起昨晚,她洇濕喉嚨,搖著腦袋:“不要,不想喝。”
楚宴斜眸望過來,眸底升起些許的晦暗,唇角卻是勾起的:“對美酒都提不起興致?”
低沉嗓音附在她的耳邊,有些犯規——
“那……太太想要什麼。”
比美酒更能誘惑她的。
沈可鵲抿住唇,湊近,鼻骨額頭相抵,紅潤的唇瓣落在了他眉心間。密密麻麻地一路,掠過他傲人的鼻樑,知道楚宴想要什麼,分是俏皮地繞過,最後一吻蜻蜓點水地停在下巴上。
唇瓣抽離而開,改用柔軟指腹,去碰那滾熱的兩瓣。
卷翹的睫毛猶如細顫著的碟翼,流轉的眼波裡更是黠意肆意:“想找楚總討債呀。”
她感覺得到,楚宴猛然僵住的身子,和霎時轉深的眸光。
大抵又是一場暴烈的雨,她卻不怕。
冷白的長指撚起她的下頜角,抬起的力道是不容抗拒的。沈可鵲被迫仰起頭,闔上了眼,黑暗之中一切感官被無限放大,她能感覺到有處溫軟在不斷汲取著,愈演愈烈。
糾纏了不知多久,沈可鵲攬著楚宴肩頭的手推了推,她氣息虛著。
“我……先去洗澡。”
昨天遊輪上的淋浴間有些逼仄,水溫斷斷續續加熱,依沈可鵲嬌氣的性子,只草草沖洗了事。
她從楚宴懷裡鑽了出來,光著腳溜進浴室。
片刻休暇,沈可鵲雙手捧著滾燙臉頰。鏡中的自己幾分陌生,紅暈遮去白皙,雙眸水楚楚。
視線稍被旁櫃裡的衣物吸引去,意識到是什麼後,她心跳更快了幾分。
上次在楚家,梁白塞給她的那款……
仍記憶猶新。
幾乎只猶豫了半秒鐘,她指尖便向那邊勾去。
三兩下換到了自己身上,絲絨質地,像是芭蕾公主裙,吊帶處是薄紗設計,曼妙後脊被大段袒出,裙擺堪堪遮過大腿根,亦是飄逸的細紗。
面板被襯得愈是雪白。
她對自己的身材一向百分百地自信。
卸妝的心思沒了,倒是伸手翻開化妝包,拿粉撲補起妝面,又配了支最紅豔的唇釉。
唇間瀲瀲潤色,沈可鵲對鏡欣賞著自己,滿意地勾了個響指。
誰料,動作大了些,一旁的唇釉滾下了臺面。
下一秒衛生間的門被叩響,楚宴的聲音有幾分焦色:“怎麼了?”
沈可鵲的心提到嗓子眼,要是被他看到自己現在這副樣子,她不敢再細想下去。
慌亂出聲:“沒、沒事。”
她背手去解身後的扣子,可越慌張越是手不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