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
“在我的床上,想別的男人?”
楚宴身子一頂,沈可鵲猶如花蕊被風拂過,止不住地纖顫。
她想狡辯,唇卻被人纏住。
月色遙遠,在視線裡朦朧成了白光,她捉也不住。
“嗚”地一聲嚶嚀,從喉間不自覺地流出,指尖蜷起,在他袒露精幹的後背重重留痕。沈可鵲整個人紅透,聲音也碎得不成樣子:“……疼。”
“嗯?”
耳後一段肌膚被溫熱裹住,像是汩汩溫泉水而經般。楚宴的聲色染上情動,更是誘人:“怎麼個不舒服法,我幫你揉揉。”
“是這兒,還是這裡。”他聲線挑逗,徹底撕去紳士偽裝。
玩劣地揪著她不放。
“嗯?怎麼還不說,babe不說,我怎麼知道是哪裡?”
像是靜泊的湖面,被片舟經過,推開了圈圈漣漪不止。
好像不止是疼,更是綿綿密密、欲壓卻盛的癢。
“哦。”
更洶湧的吻落下,沈可鵲應付不暇。恍間,彷彿聽見山谷空靈、惟餘嫋嫋溪水——
“轉移注意力,就不感覺不到了。”
次日醒來,身邊早已沒了人影。
沈可鵲強撐著坐起來身子,四肢都快要散架。她很難不第一時間在心裡咒罵上楚宴一句……
平日裡以溫爾示人,難為他裝得那麼嚴絲合縫。
床頭櫃上壓著他留下的字條。
“今天有會,白天不在,有事聯系宋觀。”
筆鋒淩銳,遒勁有力,倒是與昨夜的他極貼合。
見字如人,也不無道理。
沈可鵲也懶得和他客套,懶洋洋地抬手從櫃上撈來手機,撥通宋觀的號碼。
響鈴兩聲,被接起:“小沈總。”
“宋助,你在哪?”
宋觀沒回答,只是說:“您有什麼吩咐?”
“餓了,”沈可鵲和他也沒什麼可客氣的,“今天楚宴把我丟給你了,他和你說了吧?”
“知道,楚總吩咐過。”宋觀畢恭畢敬。
“發幾個餐廳過來吧,我選好,你載我過去。”
“好的。”
沈可鵲耗了大半管的遮瑕液,才將白皙脖頸上的紅痕勉強遮去。
累得她手腕發酸,她氣得不行,恨恨地給楚宴發去訊息:【睡完就跑!!!渣男!!!】
對方大概在忙,她又發洩了幾句,也不見迴音。
宋觀做事又快又利落,不一會兒的時間就將幾家餐廳整理成一個文件,還貼心地標註出了優缺點和推薦菜品。
不虧是楚宴的特助,行事完全符合他的風格。
只不過和她完全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