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
腦後被手鉗住,未完的話也盡數被吞下,楚宴根本沒給她再多詢問的機會。
交疊轉而急促的呼吸,纏綿糾纏的唇瓣,鼻尖幾次抵著蹭過。
思緒漸漸迷離,她被抱起穩放在楚宴大腿上,單薄的身子被緊圈在他和餐桌之間。
她往後縮了縮脖子,躲開更猛烈的攻勢,長睫輕顫,視線不由自主地向下滑去,松蕩的襯衫解了兩顆紐扣,嶙然骨感的肌肉線條分明,餘下隱於衫下,給人以更多的遐想空間。
“想起來了?”
男人眸光垂著,緊落在那抹紅豔上。
沈可鵲哪有空回想,本就混沌的大腦被他徹底攪亂。
她懵懵地點了頭,囫圇道:“嗯嗯,想起來了。”
楚宴那一雙在談判桌遊歷經年、直攝人心的眼睛,怎能看不出眼前人的胡謅,嘴角失笑:“做什麼了?”
咫尺之距,秉持著輸人不能輸陣的原則。
沈可鵲撐著他的肩頭,湊身向前,蜻蜓點水在他唇間。
“……這樣?”她其實不確定。
被楚宴捏住後頸,他上半身欺壓下來。沈可鵲向後仰去,腰線抵在桌沿,硌得她眉頭一蹙,沉悶一聲。
被楚宴覺察,他直接託腰將她帶起,又穩穩地放在桌面上。
他立於她的修白雙腿之間,兩人距離貼得更密,襯衫與睡裙肆意廝磨著。
舌尖糾纏,氣息纏延。
明媚的日光透過薄紗簾子映下,竟都多了絲嫵媚。
意亂情迷間,她聽他又附聲在耳畔:“不對,是這樣吻的。”
沈可鵲大腦嚴重缺氧,聽之任之,已經沒有餘力再與他爭執。
草草點了下頭,再投神入下一漩渦。
不知多久,舌尖縈了淡淡的鐵鏽味,楚宴才肯放開她。
他抬手,指腹拭去自己唇角上的血珠,饒有玩味地看著臉紅的沈可鵲:“寶貝,吻技還需練習。”
“我……”沈可鵲氣嘟嘟地開口,訕訕地收了尾音。
他說得倒是沒錯,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她羞得連他的眸子都不敢對,嗓音模糊:“下次學學。”
不知何時,“下次”已成了兩人心知肚明的相約。
楚宴牽起她的手腕,圈在自己掌中,指腹在她的腕骨處輕輕打圈,像是在盤玩玉器一般。
“下週出差去冰島,一起?”
沈可鵲一怔,懶散地挑起尾音:“楚總這算邀請我約會麼?”
“算、也不算。”
他還是這樣,總能將話說得滴水不漏。
沈可鵲不滿,小嘴撅得老高,語氣裡的嬌矜幾乎溢位:“不算、不去。”
“嗯,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