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則,中午想吃什麼?”
一行人從球場出來,準備往食堂走,蔣聿回頭看了眼低頭玩手機的席則。
“你們去,我接個人。”席則收起手機,大步跨過他們。
“接什麼人?”焦時嘉疑惑地問。
蔣聿反應了幾秒,把書包丟給焦時嘉,拔腿沖了過去,一把扯住席則,“你該不會去接應粟吧?”
“嗯。”
“我操,你瘋了!”蔣聿暴躁地抓狂,“你就算不看論壇,也沒發現最近學校到處都在傳你緋聞嗎?”
上回席迦的別墅派對,邀請的人眾多,還都是兩所學校有名氣的公子千金。
席則公然抱著應粟離開別墅,不少人都看到了,迅速將第一手八卦發散了出去。
這一週學校都傳開了,說好聽點,是席則在校外交了個大他快十歲的女朋友。
說難聽點,是席則以往的清冷禁慾男神形象都是裝的,其實本人玩得特花,還專挑熟女玩。
更離譜的是,還有人他媽造謠席則被富婆包養了!
蔣聿聽到的時候,都想把那人找出來削了嘴——席則自己靠音樂掙來的身家已經幾輩子都花不完了,他用得著人包養!
當然還有大部分心碎的迷妹們,傾向於席則年少懵懂,沒談過戀愛,不小心被高段位的狐貍精騙了。
總之,這一週霖音可太熱鬧了,圍繞席則的各色緋聞遍地飛。
但反觀這位處於輿論中心的風暴人物,絲毫沒受影響,不回應不處理,每天上課彈吉他,放學寫歌排練,該幹什麼幹什麼。
起初蔣聿以為他是要冷處理這件事,等同學們熱情消退了,自然沒人再討論了。
可誰想——他要直接玩出大的!
“今天你把應粟帶來,是想炸學校嗎!”
“她又不是炸彈。”席則漫不經心地回。
“你他媽還有心情開玩笑?”蔣聿快操碎了心,“那些人不敢舞到你面前來,可你堵不住他們的嘴。應粟的年齡和社會身份就擺在那裡,你會因為她遭受很多異樣的眼光。席則,你是天才,你走的路應該是康莊大道,收獲的也應該都是欽羨和崇拜,別因為一個女人,讓自己染上汙點。”
席則腳步一頓,側頭凝視他,眸色轉暗,“汙點?”
“別嫌我說話難聽,她混跡在酒場裡那麼多年,又做了那位大佬多年的情婦,你覺得她是個幹淨的女人嗎?”
“那你呢,你流連風月場所,身邊女朋友不斷,你幹淨嗎?”席則平靜地反問。
“我跟她不一樣,我沒有睡過——”
“沒什麼不一樣,你只是剛成年,不然會更髒。”
蔣聿瞳孔都瞪直了。
這是席則對他說過最重的話。
席則摸出支煙,咬嘴裡,緩慢吹出一口煙氣,“她的過去是她的自由,我都沒資格評判她,你更沒有,因為你不瞭解她。”
“還有,因為一個人的生存環境和感情經歷就對她隨意下定義,我會懷疑你腦子沒開智,停留在了猿人階段。那咱們確實有代溝。”
“……”蔣聿咬了下牙根,好半晌擠出一句,“你罵人真高階。”
“還承認自己是人就好說。”
“……”蔣聿冷笑了聲,也回罵了他一句,“我再怎麼樣也好過你個沒出息的戀愛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