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粱事效也不小了,你們不還天天誇,見人下菜可不好哦,小叔。”
忻懷之用手戳她額頭,教育說:“那能一樣嗎?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還有什麼叫‘那個粱事效’,人家跟我都算同輩了,下回見著了也這麼喊?小心被人抓住沒教養的話柄。”
奚曲嘴裡叼著棒棒糖,現在才取了下來,說:“哎呀,誰會把我跟他喊一起啊。”
粱事效這麼正面的人物,想跟他結交的人自然不會和奚曲混到一起。忻懷之也覺得是自己想太遠了,就沒再說了。
“我看你啊,就喜歡小的是吧?你成天跟那些網紅、小明星混一起,能有什麼好事。”
忻懷之雖然遠在國外,但是這幾年對奚曲還是關心的,偶爾打聽幾句,都少不了聽到這些新聞。
奚曲嬉皮笑臉地說:“小的聽話不是。”
“我看你才要聽話點,談戀愛不幹涉你,但得找個家裡覺得好的。”
奚曲故意堵他,提說:“除了粱事效,我也沒見你們誇過誰了,難不成我找他談?”
“我沒跟你開玩笑。”
“我也沒有開玩笑啊。”
忻懷之嘆氣道:“你跟粱事效談,還不叫玩笑?”
奚曲這下算是明白了,自己這是被狗眼看人低了,不過這話可不興說,小叔真能揍她。
索性哄了幾句,忻懷之很吃她這一套,等人臉色好了點,奚曲就一溜煙兒往自己房間跑了。
林宜清吃完飯逛了會兒街,看時間差不多了想叫遊恕回來吃飯,手機卻一直打不通,估摸著可能是跟奚曲兩個人還在一塊兒聊得不錯,就沒有再打。
然而一直到過了九點還還不見人,只能藉著問候忻懷之的由頭,探了探訊息,這下得知奚曲先前就回來了。
於是後面一通電話直接打給了遊恕。
暗沉沉的酒店房間裡,突然亮起一道刺眼的白光,伴隨著吵鬧的鈴聲,床上的人睡得昏昏沉沉,從夢鄉被拽了出來。
這已經是遊恕按掉的第三個電話了。
“這麼忙?”遲萊喃喃道。
“都說了,我偷跑出來的。”
遊恕掛了電話,這次卻在下一秒就收到了資訊轟炸。沒有辦法,只能起身準備去洗手間接電話。
“就在這兒接,敢做不敢當?”遲萊還沒醒透,夢裡就是遊恕跟人亂搞的畫面,說的話還是一半的夢話。
遊恕不知道她的夢,本來也是怕吵到遲萊才打算去外面接的,現在為了清白,更是理所當然地躺著接了電話。
房間裡開著抽濕和製冷,遊恕接通後就貼回了遲萊身上,怕她冷。
林宜清語氣不是很好:“你跑哪兒去了?”
“我跟奚......”遊恕下意識地蹭了蹭遲萊的臉才繼續道,“我跟奚曲逛了逛。”
“少騙我,人家奚曲早就回去了,你人呢?”
遊恕耐不住性子說:“我就隨便逛,來這兒前不就說了。”
“什麼時候回來,回來的話等你出去吃。”林宜清說。
遊恕現在這軟玉在懷,哪裡有回去的心思,只好說:“學校有點事,我先回南北城了。”
“週末什麼急事,也不知道打聲招呼。”
遊恕說:“球隊的事,這不是沒來得及,剛剛訂完票。”
說話的時候胸腔共鳴引起的胸震,讓趴在他胸口的遲萊醒了大半,意識逐漸回籠,伸懶腰發出了點動靜。
遊恕心裡一驚,將遲萊按進了自己懷裡,堵住了聲源,手掌罩再遲萊後腦勺上,一下一下地打著圈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