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妃的丫鬟們站在門外,聽著房間裡端王妃傳出的慘叫聲嚇得一身冷汗。
祁王妃要給她們王妃治腳傷,吩咐她們都不可靠近,可是...王妃叫得這麼悽慘,真的沒有問題嗎?
端王妃實在太吵,若夏嫌吵,索性給清風使了個眼色,清風一個手刀把她打暈了。
待她再醒來,已經由下人抬著回了端王府了。
“啊!”
她試著動了下,傷口痛得她直冒冷汗。
“王妃。”丫鬟忙過來扶著她:“祁王妃說了,她給您重新接了骨頭,一個月不能再走路,每隔三天還要去祁王府給您重新換藥。”
端王妃看著自己的腳,確實綁得死死的,不讓她有一絲挪動的可能。
“我會好的對吧?”端王妃看著丫鬟:“她不會騙我的!她是仙人弟子,她不會騙我的對吧?她一定不會騙我的!”端王妃眼睛一錯不錯的看著丫鬟,她需要一個肯定的回答。
她實在不想再當瘸子了。
丫鬟卻低下頭,不敢為祁王妃作保證,也不敢不答話。
“王妃,她發了毒誓呢。”丫鬟低聲道。
“對!”端王妃不停點頭:“她發了毒誓,她不會騙我的!她一定不會騙我的!”
端王妃這樣唸叨著睡去,而在這端王府中,有人睡不著了。
許側妃在床榻上翻來覆去,自她成了側妃之後,王爺幾乎夜夜宿在她房中,可是今晚卻沒有。
她是知道自己進京的目的的。
端王妃的腳斷了,從此以後便成了一顆廢棋。一顆廢棋,沒有辦法連線端王與大伯父的合作,所以他們送她上京來。
她也是許家的女兒,她總以為,只要進了王府,她和端王妃都是許家的女兒,在端王面前是沒有區別的。
她真是太天真了。
等王妃的腳好了,這王府之中,還會有她的容身之地嗎?
許側妃越想越加驚懼,如何能眠?而在這端王府之中,她失眠的日子才剛剛開始。
祁王府中,若夏坐在特製的浴盆裡,浴盆盛滿了花瓣,溫度適宜的熱湯淹沒她的雙肩,露出修長的脖頸。
“主子就這樣為端王妃治好她的腳,可真是便宜她了。”冬雪站在珠簾外面,語氣冷冷。
“權宜之計罷了。”若夏道。
清風為若夏整理著衣裙,笑道:“主子如今越發柔和了。”可見人成了親,脾氣都會好些。
若夏用手撥弄著水面的玫瑰花瓣,輕聲道:“以前母親叫我忍,我還覺得我能忍...”
若夏想著成親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她可真沒怎麼忍。
可是現在...經此一事她終於明白,忍一件事不算忍,勢不如人時,更要忍得所有大小事...
“現在這個忍字,我可算是學會了。”不光現在忍,她還得一忍再忍。
“主子眼下,確實不宜再樹敵。”清風道:“不如就此,暫且與端王妃言和,大小姐那邊也會有所顧忌。”
否則賢王一家獨大,大小姐又素來看不慣主子,夫人受傷這事,大小姐可是把這筆賬算在主子頭上的,往後還不知道會怎樣為難呢。
“是啊。”若夏嘆道。
冬雪抿唇,主子一向驕傲,這一聲嘆,夾雜了多少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