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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萊依言坐過去,季隨突然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窗外的一方天空藍如水洗,幹淨純粹不摻任何雜質。窗簾沒完全拉開,風吹進來的時候鼓起個大包,邊角時不時拂過牆角的一盆綠植。
兩個人對著窗並排坐在床上,一時無話。
“禾子。”倪萊先開口,“島上會下雪嗎?”
“不會。”季隨收回視線,斜瞥她一眼,“你知道這是在島上?”
倪萊反問:“不然?”
“……”季隨默了默,“二大爺正在樓下蒸螃蟹,你剛看到了吧。”
“嗯。”倪萊點頭。
季隨看著她,一陣無語。這他媽腦子是有病還是沒病?
“二大爺跟你說話,你怎麼不搭理?”
“我沒聽他在說什麼,也不想聽。我就是……不想被打擾。”
“打擾什麼?”
“做夢。”倪萊往上捲了捲衣袖,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右手指甲掐進去,疼得她抽了口氣,“夢裡也會疼嗎?”
季隨曲起手指在她腦門上使勁兒彈了下:“傻驢,醒醒。”
倪萊縮著脖子側轉身,仰臉看他:“你告訴我,現在是夢裡還是現實?”
季隨眉心皺著:“你先告訴我,我他媽除了禾子還叫什麼名字。”
“季隨。”倪萊眼珠黑白分明,透著無辜和委屈,“我知道你叫季隨。你只有在我夢裡裡出現時才是禾子。”
自從認出季隨是禾子後,倪萊這兩天精神都有些恍惚,時常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這種感覺就像是從天而降個大玻璃罩,把她和季隨罩在了裡面,外人根本進不來。就算能進來,也是個虛化的身形。一切都是虛的,就只有季隨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倪萊很難描述這種狀態,她仰臉看著季隨,手指摳著床單,試圖解釋:“你有沒有過這種經歷,盯著某個點發呆,時間長了,這個點就會無限放大,變大變空變白直到眼前的這個世界全部成為白茫茫的一片。這個時候突然有人闖進這片白中,你全部身心不由自主就跟著這個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