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想一走了之然後不告訴我，然後年二十八的時候突然回來，跟我和好，你知道的，我對你一直都很心軟，所以你想玩弄我對不對？”
“不是這樣的”，周嘉溟抿嘴，眼神平靜，“我想等省一模考完再跟你說的，我怕現在跟你說了，你會分心考不好。”
“你省一模考完就走了，連生日都過不了”，林子鯨語氣很沖，因為喉嚨痛的原因，所以聽起來很是嘶啞，“我看你就是想拋棄我一走了之，我跟你講，你休想。”
“我其實也不想離開你那麼久的”，周嘉溟親暱的蹭蹭他的鼻尖，聞到他身上帶了點不同於夏天清冽的皂角香，現在反而是更加柔和的味道，“奧數比賽是封閉式的，我出不來也會收手機，我不想但是我又喜歡奧數。”
“那你想要什麼生日禮物？”
林子鯨突然轉移話題。
“戒指”，周嘉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如此想要一件東西。
“可是，我買的是手錶。”
林子鯨抬起眼，純真的看著他，似乎不是假的。
周嘉溟沒有失望，只是眼神黯了一瞬，後又恢複正常，他笑起來，“沒事，手錶我也喜歡。”
“其實……”林子鯨松開手，頭有點疲倦的枕在周嘉溟的肩膀上，低頭看著腳尖，聲音很悶。
“我一直都覺得我們在一起好像非常容易，不似他們那種有很多各種各樣的矛盾和分別，就是因為這樣太容易，反而讓我覺得很不安，對不起，剛剛對你發脾氣了。”
“沒關系的”，周嘉溟覺得他太乖了反而難受，伸手撫了撫林子鯨的後背，親了親少年白皙的脖子，“你可以隨便發脾氣，也可以傾訴很多不好的事情，我都聽著。”
“周嘉溟”，林子鯨抬起頭，對上他的視線，兩人鼻息吐息交纏在一起，“你以後會一直愛我嗎？”
林子鯨其實很少會像現在這樣努力的去證明到底還有誰愛自己，他很不安，不知道是為什麼。
“會。”
“嗯，比賽記得得第一名。”
“好。”
省一模那天，下起了第一場冬雨，纏纏綿綿淅淅瀝瀝的，天氣變得更加寒冷，拿筆寫字都算是一個苦力活。
考試模式跟高考一樣嚴格，算是一個模擬考場，林子鯨到自己所在的考場的時候還算早，找到相應的位置坐下，開始發呆。
等了起碼有半個小時，監考老師提著卷子姍姍來遲。
第一科考語文，林子鯨其實不太能判斷語文卷子到底難不難，他就是寫，用腦子寫。
省裡出的卷子其實語文這類的文科跟普通聯系差不了太遠，所以沒有多大的難度，林子鯨個人認為。
下午的數學，林子鯨只能用慘絕人寰來形容，他真的寫的亂七八糟的，感覺及格都難。
第二天的理綜對他開始半差不差，他其實理綜三科都差不了多少，七十多分的樣子，良好的樣子。
下午的英語才是他的主打歌，他詞彙在周嘉溟的督促下增長了很多，而且之前他的口語就很好語法也可以，現在做起卷子來完全沒有問題。
他之前還跟班上的英語老師用過英語交流，不過是在辦公室裡，林子鯨的毛病就是一緊張激動就會飈出幾句英語來，以前跟楚嵐聊天也是。
但楚嵐的口語比他好很多。
省一模考完，一中終於給他們放了一個雙休假，林子鯨也沒休息，他找周嘉溟補習數學，講解省一模的數學卷子。
零零總總下來，林子鯨發現他要補習的還有好多，腦子都疼了。
下午四點，林子鯨從周家出來，回家把書跟卷子扔客廳，然後出門了。
他要去拿戒指了，本來早就可以拿了，但因為一直沒有假期還有要躲著周嘉溟，所以隔了一個月才拿。
到達店裡，林子鯨收到了上次訂制的戒指，他開啟看了一眼，不算太華麗，很簡樸的一種款式，外圍還雕刻了一些花紋，最後被拋光的很亮，林子鯨很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