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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 聽晚潮跳舞的樂聲
◎濱海外戲◎
九月的濱海村碧空如洗,海鷗成群掠過海面,蕩起層層漣漪,太陽斜掛天邊,映得海浪如同飄動的金色錦緞,波光粼粼。
《行差》最後幾場戲的拍攝地在北方小城的濱海村,遠離城市喧囂,一踏入此地,便覺得心曠神怡。
鐵心蘭拎著小皮包,還沒到住處看一眼,就讓助理給她拍照。
和她的精神煥發相比,花無缺就顯得疲憊很多,今天的戲需要這種狀態,所以他昨晚只睡了兩個多小時,全靠咖啡撐著。
最早一場戲在室內,劇組向當地住戶借了一間大房子,佈置成靈堂。
裴天行帶著父親的骨灰回到老家,屋子最前方的紅木高臺上放著黑白遺像,香燭煙氣嫋嫋。
熟悉或不熟悉的親戚都來上過香,漫長的深夜裡,一身黑衣的裴天行獨自坐在靈堂裡,眼睛裡布滿紅血絲,眼圈烏青,憔悴不堪。
房門“吱呀”一聲,謝輕塵和時綏跨過門檻,一前一後走向那座高臺。
謝輕塵對這個父親的感情很複雜,他給自己生命,也給母親帶來了一生的痛苦。她固然想報複父親,但死亡是她從未預料的。
謝輕塵添了炷香,從口袋裡拿出一個u盤——從裴天行身上偷來的那個。
枯坐的裴天行接過它,終於有了反應。“公司的專案虧損……是你幹的?”
謝輕塵釋然地笑了:“是我。公司是他最核心的利益,當然要從最痛處戳下去。”
裴天行不可置信地望向父親的照片,撐著座椅扶手站起來:“難怪爸爸讓我別怪你……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為什麼?我還想問他為什麼!我母親究竟犯了什麼錯,要被如此辜負?”謝輕塵雙手抱在胸前,向他逼近一步,“你母親也是受害者,裴天行,你一點都不為她抱屈嗎?”
江小魚盡職盡責地當個背景板,看到這裡也無比唏噓。
裴天行推她,“我母親……你有什麼資格提我母親!”
謝輕塵撥了撥頭發,不屑地笑道:“是,我是沒有資格提她,畢竟她是你母親。像你們這樣的人,一味只想著自己的利益,刀不落在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疼的。”
她在堂裡慢慢走動,裴天行和時綏的目光一直緊跟著她。
“這個u盤裡的密碼,是你們公司的最高機密,你就不想知道是誰幫我破解的嗎?”
時綏無措地垂首。
“誰?”裴天行沉聲質問。
“當然是時綏這位計算機天才。”謝輕塵完成了她的複仇,就此退場。
鐵心蘭發揮得很好,將謝輕塵那種大仇得報的痛快和目睹父親死亡的悲哀的交織感情表現得非常完美,根本看不出她本人是溫婉和善的性格。
以此為節點,反複的重拍調整之後,就是裴時二人坦誠內心的重頭戲。
裴天行得知時綏是謝輕塵的幫手,實則震驚大於憤怒。在他眼裡,時綏永遠是那個天真軟弱的學弟,撞見自己出軌都沒有一句詰問,卻忽視了時綏性格底色裡的剛強,如若不然,時綏不會向二叔刺出那一刀。
“對不起。”這是時綏開口的第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