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蛋殼的裂縫越裂越大,我和凰的存在一覽無餘暴露在他眼前。
“兩只,賠禮挺豐厚。”他似乎對凰沒有興趣,倒是一直盯著我看:“叫一聲給本王聽聽。”
叫你大爺。
我們被男人施法幹淨,他又變出柔軟的毛毯把我們放在上面,我們被他帶到寢宮,安放在被褥上。
“一會兒有事,本王去去就來。不要想著逃跑,鳳凰玉胎天上地下僅此一枚,想要你們的人可多著呢。”
說罷他轉身離去,同時門窗禁閉,四周寂靜,只餘我和凰。
“哥哥。”凰擔憂地看著我。
我的身體控制不住把她抱住,翅膀拍了她幾下:“沒事的,別怕。”
興許我是在做夢,而這一切,應該是發生過的。
畢竟,在與迦合第一次見面時,他就已經告訴過我了,而他又說鳳凰不珍稀,是無知,還是早有預謀,設法放鬆我的警惕?
破殼的鳳凰對外面的世界比較新奇,不多時凰便適應了環境,在被褥上歡快地跳來跳去:“哥哥!”
他們的叫聲只有同種族的能聽懂,如果不是故意模仿他族的語言,那麼別人只能聽到類似“啾啾”“唧唧”等等的叫聲。
“阿凰!”
我看著自己已經被凰同化了,兩只翅膀撲騰撲騰想要飛翔。
我靠了,誰來幫我滅了這兩個智障!
不知怎麼的,我的視角好像切換自主,只不過只能看到有限的範圍,我的意識脫離了身體,飄蕩在空中。
我嘗試離開房間出去瞭解形式,都以失敗告終。想必這是我的記憶,外面的事情我沒看見過,因此我想出去查探實屬方天夜譚。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可能,人不一定會做夢回憶已經發生過的事,小機率事件,但不是說沒有可能,而大機率事件便是這一切是有人故意安排。
不等我多加思索,門被輕柔地緩慢開啟,似乎是怕打攪了裡面的兩個小生物。
此時此刻,我怒火中燒,來者的臉太過熟悉,那分明就是長發版本的迦合!
他一身紅衣,嘴上掛著輕笑,看都沒看兩只神禽一眼。鳳轉頭看向他,清澈的眼睛如寶石一般攝人心魂。凰本來打了個滾,察覺哥哥沒有動,也扭頭看向迦合。
我沒有在意這些,畢竟也挺正常的,曾經養的兩只烏龜也這樣喜歡盯著人瞧。
等等,我哪來的烏龜?
看來又是幻想症。
前段日子總做夢自己養過蛇、狗等等之類的寵物,不過場景混沌,依稀記得周圍一片黑暗,而我撫摸著它們的頭。
夢醒了,一無所有。
我輕嘆一聲,心下好奇凰是怎麼確定鳳就是雄的而不是雌的,是哥哥而不是弟弟。
這小家夥有預知的功能?那也不能啊,你可以預知那早就看穿這群人背後要搗什麼鬼,還至於現在嘻嘻哈哈、沒心沒肺。
或者說在蛋裡早有神識,只不過出不去,在神界耳目渲染有段日子也不是沒可能。
我目前只能想到這麼多。
“你好啊!”鳳叫了聲,“要來一起玩嗎?”
“你好你好!”凰也跟著他叫喚。
兩只單純的小家夥居然把方才的驚慌忘得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