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之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攥住，緊張又期待，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揚，露出燦爛的笑容，直到居上走到面前，才回過神，忙不疊說道：“可算把你盼出來了，快上車！”
居上笑道：“怎麼這麼早，等很久了吧？”
這時，只聽劉嬸遠遠的喊道：“居老師，和朋友一起來吃個早餐唄。”
糟！
“劉嬸不好意思，我和朋友還有點急事，下次再照顧你生意啊！”
居上本來還準備和宇文之說話的，見狀趕緊一拉宇文之，半秒也不敢停留地上了車。
要是被劉嬸給纏上了，不知道要惹出多少是非來。
車門剛關上，宇文之突然變魔術似的從座椅後面掏出一個紙袋：“老劉記的灌湯包！我排了二十分鐘隊買的。”
熱騰騰的香氣混著玫瑰味在車裡漫開，居上發現包裝袋上還畫著歪歪扭扭的愛心。
居上接過，拿起一個咬了一大口，一不小心汁水濺了滿臉。
“不好意思，差點弄上了你的車。”
宇文之一邊笑，一邊用紙巾幫他擦臉，說道：“傻瓜，車髒了就髒了，你沒燙到吧。”
“沒有。”
“好吃嗎？”
“嗯。”居上點頭。
確實好吃，薄如蟬翼的麵皮半透明，裹著盈盈湯汁，肉餡若隱若現。輕提褶子夾起，包子微微晃動，似裝滿瓊漿的琉璃盞。
居上湊近又輕咬了一小口，鮮美的湯汁瞬間在舌尖爆開，鹹香滋味四溢，熱乎勁兒直鑽心底。
“你嘗嘗。”居上捏起一個遞了過去，宇文之毫不客氣，張開大嘴一口吞下，頗有點豬八戒吃人參果的感覺。
居上看了這豬八戒一眼：“你五點半就起了？”
晨光透過天窗落在他睫毛上，映出細微的晶亮，好像藏著一整個璀璨的清晨。
宇文之單手打方向盤拐出小巷，得意地晃了晃手機：“是啊，為了買它我定了十個鬧鐘呢。”
話音沒落車身突然顛簸，居上手裡的豆漿差點灑出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別動。”
居上剛準備拿紙巾去擦，被宇文之猛地伸手托住他的手腕，就著這個姿勢直接把他手上的豆漿喂到自己嘴邊。
“你幹嘛！”居上耳朵尖都紅了。
“間接接吻啊。”宇文之舔掉唇邊的豆漿沫，笑得像偷腥的貓。
他們相視的瞬間，風也溫柔地停駐，默契與愛意在眼底流淌。
空氣中仿若有無數微小的粉色泡泡悠悠升起，每一個都脹滿了甜蜜與心動，輕輕一碰，就能炸出一整個春天的爛漫。
“這不是我平時上班的路。”
“反正還早，我帶你去兜兜風。”
路過江岸時，宇文之突然停下來，看向窗外。
“好美的風景啊！”
江水悠悠流淌，波光粼粼，如無數細碎的金箔在舞動。
岸邊垂柳依依，細長的柳枝隨風輕拂，像是少女的發絲。嫩綠的柳葉上掛著晶瑩的露珠，在陽光映照下，閃爍著細碎的光芒，偶爾滾落，在水面上蕩起一圈圈細微的漣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