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晏昭便把著蘇錦沅的手一筆一畫的書寫了起來。
八個字寫完,他又唸了一遍:“寒來暑往,秋收冬藏,新字。”
蘇錦沅這會兒卻是人都麻了,根本什麼都聽不進去。
他們現在的這個姿勢,像極了大人抱著小孩手把手教寫字。
可偏偏晏昭不是大人,他也不是小孩,這就很尷尬了。
若說唯一一點相像的,大概就是晏昭高出了他許多。
以至於晏昭手把手帶他寫的不要太順暢!
就是這也太曖昧了!
晏昭的手還環著他的腰,他又哪裡有心思學字!
晏昭則是始終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樣,很快又帶著蘇錦沅將八個字寫了一遍。
蘇錦沅硬著頭皮跟著再次寫完,卻是遲遲不見晏昭放開自己,到底是忍不住輕聲開了口:“殿下,我們這樣會不會過於曖昧了......”
說完他就忍不住在心裡又強調了一遍:不是些,是曖昧的很過分!
這要是讓別人看見了,別人該怎麼想!
晏昭聞聲卻是啟唇淡淡反問:“那又何妨?孤與孤的太子妃親近,情投意合有何不可?”
蘇錦沅:......
蘇錦沅不想說話,並再度開始後悔當初為求保命說了那麼些混帳話。
早知如此,他當初就說是把晏昭當作知音了!
伯牙子期那樣高山流水覓知音的知音!
總不至於像現在這樣騎虎難下。
晏昭始終沒有聽到蘇錦沅的回應,此時卻是又不樂意,當即扳過蘇錦沅的臉沉聲質問:“阿沅怎麼不說話了?”
蘇錦沅:......
蘇錦沅無語的敷衍:“可可可,你說的都可。”
【你想如何就如何,大不了小爺今日奉陪到底!】
晏昭聽得不禁挑眉又暗自勾了勾唇,繼而沉聲開口:“那便繼續。”
說罷,他便繼續把著蘇錦沅的手去重新沾了墨,還不忘糾正少年的姿勢:“阿沅,腰挺直。”
蘇錦沅:......
有本事你先把手給我拿開啊!
蘇錦沅眉心微蹙無聲嘆氣,也只得試圖開始將注意力放回紙上。
但就很難。
晏昭的呼吸打在他的脖頸上,弄得他總是走神緊張,心跳也快的離譜,像是要沖出胸膛一樣。
晏昭的手還十分有力的環抱在他腰上,也是一樣難以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