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白鴆羽的話,身上的肌肉忽然緊繃了一瞬。
隨後又放鬆開來。
原本所有的抗拒,也都隨著這短短幾個字消失殆盡。
“手太陰經。”
楚禦掌心瑩光微閃。
一道內力就如同電流般沿著經脈傳遞下去,瞬間將它寸寸震斷。
“唔!!”
梵鷹全身猛地一顫。
即使繃緊身體,還是從喉嚨深處洩出一聲悶哼。
經脈斷裂的痛苦就像是將他半身的皮肉硬生生的撕扯開來,疼得他眼前一黑,汗水立刻從額頭冒了出來。
白鴆羽手指狠狠蜷起,緊閉著雙眼將頭偏向一側。
“手闕陰經。”
楚禦薄唇微啟,指尖的光再次閃了閃。
梵鷹知道白鴆羽不想聽見自己出聲,痛苦的聲音被壓抑在胸腔內,嘴角卻滲出一抹殷紅。
低垂著的面龐慘白如紙,就連目光都開始渙散了。
白鴆羽卻依然緊咬著牙關。
就像什麼都聽不到也看不到一般。
“手少陰經。”
“手陽明經。”
“……”
“啊啊啊——!!”
梵鷹終於承受不住的慘叫出聲,整個人都脫力般的向前撲去。
圓睜著的雙眼裡蓄滿淚水,卻完全找不到焦點。
鮮血從口中湧了出來,將地面染紅一片。
可是兩個暗衛還在用力扯著他的手臂,想要將人重新從地上架起……
“夠了!!”
白鴆羽猛地回過頭來。
看向楚禦的眸子裡血紅一片。
那眼神就像是蘊育了一場風暴,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令牌,可以給你!”
“我也可以自廢丹田!”
他突然哽咽了片刻。
用力閉了閉眼,就像在一瞬間放棄了所有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