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命誰都不能拿走，但是為了我的孩子，我情願放棄我的命！”
在回去刑警隊的路上，陳凡和百笙都因為王麗的這句話，保持著長久的沉默。
這句話並不華麗，但卻實實在在的刺進了他們心頭。
不過，百笙除了因為這句話沉默，還因為剛才和紫妍的對話而沉默著。
“紫妍，紫妍？”
這個名字為什麼那麼熟悉呢？
他在嘴裡不斷重複著這個名字，一不小心就唸了出來。
“百笙，你在唸叨什麼呢？”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陳凡，一頭霧水的看著他：紫妍？聽這名字應該是個女的，嘿！我說百笙啊，你要是敢做對不起莉莉的事情，我可不會饒了你！
陳凡嚴肅的看著百笙。
“噗~”百笙沒忍住差點笑出聲來，他看著神情肅穆的陳凡：陳叔，你這一天天的到底在想個啥啊？我怎麼會做對不起莉莉的事情呢？
“沒有的話是最好了。”陳凡回過身，躺在座位上：那你告訴我，你剛才一直在唸叨這個名字是何用意？
“其實我也不知道。”百笙心中也滿是疑惑：我只是覺得這個名字非常熟悉，就好像從哪裡聽說過一樣，但是無論我怎麼想都想不出來。
“既然想不出來的話，那就別想這個問題了，說不定對方只是你從電視或者某個電影裡面聽到這個名字。只不過一開始你沒有把這個名字放在心上。”
“後來，你可能遇見什麼事情，或者碰到什麼場景的時候，你的大腦便會自動腦補有關這個場景的人和事，這時你突然想起這個名字也不足為奇。”
陳凡微笑著安慰起百笙。
百笙知道他話中的意思，可是這個人卻是真實存在的，並且還存在自己身體裡面，這一點他還是能保證的。
不過，百笙並沒有去反駁對方的話，不知道為什麼，自從聽了紫妍的那番話後，他看這周圍得一切都有種不實際乃至是虛幻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好像自己在夢境裡面，遇見的一些人和事。雖說在當時那個特定的情節、幻境中，大多數人都不知道自己看到的究竟是真實還是虛幻，但是也有一小部分人能感覺到，自己其實就在夢境中，眼前這一切都是假的。
正是這種亦真亦假的感覺，讓百笙感覺非常的難受。他迫切尋找到這一切的真相，包括自己的存在是真定是假。
突然之間，他感覺到自己這些日子以來，所經歷過得東西，或者是自己記憶中的內容，都有幾分虛幻的感覺。
他把車停到一邊，無視陳凡不解的眼神，獨自下車走到人潮擁擠的街道上，感受著自己周圍來往的人群。
“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他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不知道自己現在看到的究竟是真的場景，還是假的場景。
甚至於，他都開始懷疑自身存在的真假虛實了。
車上坐著發呆等百笙回來的陳凡，連續抽了幾根菸都不見他回來，像個傻子一樣蹲在街道上，看著周圍人群的往來。
“這孩子，今天是怎麼了？莫非是中邪了不成？”陳凡想了想，見百笙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之後，推開車門下了車後直接來到百笙身邊。
……
由於時間還不到上班時間，這次作案的犯罪嫌疑人也緝拿歸案。忙碌了幾十個日月的隊員們都回去休息了，正剩下值班人員在桌子上打瞌睡。
陳凡叫醒了他們，把暫時關押在刑警隊的李庭提到了審訊室。
這次的審訊由陳凡和百笙兩人共同進行。
等把睡眼朦朧的李庭送到鐵欄杆對面的“寶座”時，他們沒有進行例行問話，而是開啟桌上的膝上型電腦，調出那端錄影放在李庭面前。
一開始還滿不在乎的李庭，看到那段錄影之後也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有煙嗎？”
百笙掏出一根菸放在他嘴裡，併為他點燃火之後，收回他面前的膝上型電腦，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李庭，這就是你們一直在利用的東西，不知道你現在有什麼想法？”
“呼～”
李庭悠悠的吐出了一口煙霧：其實我還真的很羨慕這些患者的。
“羨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