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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yes or yes
火車恰當好處的搖晃很能催生睏意,但二等座上的時光很難用睡眠消磨。卞舍春轉著鉛筆,趴在小桌板上跟聞於野閑聊:“其實每次我在火車上寫東西,都只能寫出一些懸疑驚悚題材……大概是《東方快車謀殺案》在我心裡的痕跡太重了吧。”
聞於野身體微微往前傾,問:“那你在車上是什麼角色?”
卞舍春沉思片刻,面色凝重道:“去外地採風的編劇,總感覺會死得很早。”
聞於野笑:“也不一定吧,萬一你是線索人物呢?”
“有道理,”卞舍春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坐直了,抱著手臂,壓著嘴角審視起聞於野,“那麼這位……年輕的東方男人,身形勻稱,一身暗色行裝,符合車廂的沉悶氣氛,從與乘務員溝通和添咖啡的冷靜樣子來看,想必是個見多識廣的旅客。”
聞於野被逗笑了,卻聽這位編劇接著說:“可他的同伴上車時步履匆忙,十分慌張,顯然兩人之間有何嫌隙……”
“我錯了。”聞於野很快說。
“所以,”卞舍春“唰”地把筆頭對準他,“你到納爾維克幹嘛?先生。”
“我師父這幾年一直約我到那邊過聖誕節,”聞於野坦言道,“他是我當時車隊的隊長,教了我很多。”
卞舍春隱約能想起他們在去斯京的車上,聞於野有提過一嘴“問過老闆和隊長的意見”之類的,點了點頭,又算算日子:“但是你……待不到聖誕節吧。”
“嗯,所以提前過,也不會待太久。”聞於野說。
卞舍春把鉛筆當成話筒,又移向自己:“很合理的理由,我覺得你應該不是兇手。”
“這麼快就排除我的嫌疑了?”聞於野笑道,“你是不是有點不專業。”
卞舍春理直氣壯:“我是編劇,又不是偵探。”
“你自己不想當兇手試試嗎?”聞於野看著他,“你當兇手的話,應該是個挺有魅力的反派。”
卞舍春認真思索片刻:“也是啊。”
他應得既深思熟慮又理所應當,聞於野笑起來:“你看過《火車怪客》嗎?”
“好像看過,是不是希區柯克的?很多交換謀殺設定的片子都有致敬這部。”
“嗯,我覺得布魯諾就是個很有意思的反派。”
“啊,我想起來了!”卞舍春一拍手,“他跟蹤蓋伊,去看他打網球賽的那個鏡頭我很喜歡。所有觀眾的頭都跟著網球搖擺,只有畫面中央的布魯諾一動不動地看著蓋伊。有點恐怖,但我看得很爽。”
聞於野用沉默表達了對他癖好的尊重。
卞舍春笑了笑,學著電影開頭兩人在火車上相遇的樣子,翹起二郎腿,撞了一下聞於野的鞋尖。
運動鞋在車廂地面劃出一道沙沙的聲響,是聞於野屈膝把腳收了回去。
卞舍春託著下巴,看他不自然的表情,悄悄勾了一下嘴角,接著漫不經心地聊道:“不過說起來,這麼老的片子你也看過?你看起來不像文藝青年啊。”
“我不是,但我姐是,她帶著我看了很多電影。她現在在做製片人。”
“製片人,飛行員……我再冒昧問一下,”卞舍春俯身,“令尊又是做什麼工作的?”
“書法老師。”
“你家這職業配置真是非同凡響,”卞舍春感慨道,“天上地下古今中外的。”
聞於野笑:“也都是普通人。”
卞舍春點點頭,又想起什麼,脫口而出:“所以那天在車上給你發語音的是你姐啊?”
聞於野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哪天?”
話音落地卞舍春才警鈴大作,他當時在車上裝睡裝得多投入,此時此刻問得就有多心急,簡直是自爆卡車級別,嚴重違背曖昧期會話原則第一條——切忌越級吃醋。
事到如今一句“沒什麼”只會更顯此地無銀,卞舍春只好裝成一副隨口問問的樣子:“啊……呃,就有天回酒店的時候我聽到她給你發訊息,好像是問你什麼時候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