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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看也不看孫主任一眼,來到我床邊,輕聲說:“哥,你好點兒沒?”
我點點頭,想說話,但又有顧忌,於是妹妹揮了揮手,外面有兩個男的走進來,徑直將孫主任給拖了出去。
房間裡就剩下了我們。妹妹坐在床邊,用手撫摸著我的臉,眼裡逐漸變得迷離,溫柔說:“苦了你了。”
我覺得一陣溫暖,搖搖頭,說不苦,能再見到你就好。
接下來,妹妹開始給我講述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
之前她給我的那個小機器,上面裝著獨特的訊號發射器,只有她有辦法檢測得出來,所以尋著訊號一直找過來,卻看到了之前村民虐待我們的那一幕。
說到這裡,妹妹臉上浮現一抹冰冷,繼續說,由於我傷勢太重,而且失血過多,不方便移動,只能暫時住在這村子,讓她帶來的醫生給我治療。
我問她,說我的身體是不是有什麼問題,這些天我一直使不上來勁,連走路都氣喘,半死不活的感覺。
妹妹笑了,用手指戳戳我的額頭,說那是你營養不良,還有餓的。隨即心疼說:“對比一下劉小芸,她只是受了些外傷,以及憔悴了一些,但總體上沒有什麼大礙,再瞧瞧你,瘦得簡直是皮包骨,渾身上下沒一處好的地方,這一個多月以來,你肯定是有好的食物,都給她吃了吧?”
我覺得妹妹有些責怪的意思,就沒敢再看她的眼睛,妹妹將我的頭抱在懷裡,卻不說話了,慢慢的,有些溫熱的水滴滴落在我臉上,我慌了,連忙給她擦拭著眼淚,妹妹哭著說,短短的一個月時間,你究竟在山裡經歷了些什麼,才能被折磨成這幅樣子。我找到你的時候,根本就不相信那個鮮血淋漓的人,就是我哥。
妹妹顯得很傷心,眼淚決堤一樣,怎麼也止不住,我只能讓她把頭埋在我肩膀,拍著她的後背,任由她放聲大哭。
我看著門外的夜色,一時間百感交集。
想想這一個多月以來所發生的事情,簡直就像是在做夢。經歷了劉小芸家裡的欺騙、虛偽;經歷了後媽的貪婪、偽裝;以及一路逃亡的過程中,各種的殘酷、現實,還有這村子那些村民們的,人性。
無數次與死亡擦肩而過,無數次在睡夢中驚醒,無數次咬牙切齒的喊著那些仇人的名字,如果沒有心中的那絲執念,以及對妹妹的牽掛,我早已經死了無數次了。
過了好久,妹妹才平複心情,問我是不是餓了,我點頭,然後她立即要出去給我找吃的,但我拉住她的手,說我也要一起去,順便出去走走。
妹妹知道我很執拗,所以也沒有反對,出去了一會兒,回來後已經推著一輛輪椅,她吃力將我放在輪椅上,然後把我推出了房間。
然後我才發現,自己睡的屋子,其實就是村委會的待客室,一間比其他房子要好一些的平房。
在外面,我見到了很多村民,都遠遠的看著我們,臉上好奇恐懼參半,其中我還認出了好些熟面孔,都是之前虐打我的。想起他們那時候的殘忍和冷血,我喘著粗氣,只覺得胸膛起伏得厲害,壓抑不住的憤怒。
為了錢,他們可以對兩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下那種毒手,甚至就連半大的孩子都加入其中。
這讓我始終無法釋懷。
這時候,有三個村民猶豫著,慢慢走了過來,不敢太靠近,就在幾步外站住,臉上露出糾結而又惶恐的表情,說這位姑娘,孫主任已經跟咱們說了事情的嚴重性,大夥兒也知道錯了,您能不能放大家一條生路,別報警了?
這三個村民我都認識,其中一個正是之前搶我錢的那個漢子,五大三粗,田字臉,典型的糙漢。
妹妹冷笑,說通緝令早在幾天前就已經撤銷了,你們知不知道暫且不說,用那種狠毒的方式虐打兩個外來人,還有法律嗎?還有人性嗎?你們也一大把年紀了,難道就沒有子嗣?要換成別人這樣打你們的子女,你們是怎麼想的?會心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