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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澤,富菽郡首富袁大成的次子,不過十八年華,嗜好閑書,對男女之事尤為熱衷。三個月前,老父送其到京都,準備投入大學士柳如龍門下,為了明年三月的仕考未雨綢繆先做打算,卻不料他在家鄉時就早已豔羨溫玉院的妙人兒,入了京都後的第三日便向柳如龍大學士尋了個由頭住進這裡,再也不想出去。
此刻,被他包了夜的名叫“翠兒”的姑娘正躺在床上,呵呵憨笑著用白玉兒般的小腳踩他的腦袋。這位小財神跪在地上,似乎極為享受那一腳一腳的蹬踏,半閉著眼一臉陶醉。
袁澤的眼窩有些下陷,滿面淡淡青烏,這是腎氣不足的外相。小小年紀不學詩書文章,偏生喜好那與眾不同,也不知是他自己本來就有此嗜好,還是院裡的節目之一?
正陶醉間,門外響起一聲呼喚:“翠兒,翠兒……本官看你來了……”
聽聲音有些含糊不清,八成已是大醉。
門外袁澤的僕人要去阻攔那自稱本官的男人,不料被他身旁幾名身穿便服的男子一把推開。
門一響,一名醉醺醺的中年男子闖了進來。
袁澤雖然在屋裡自甘墮落,但一旦有外人瞧見,立馬怪叫一聲滿臉通紅跳起來,慌亂中絲綢長褲沒提緊固,剛一站起就掉在地上,真像極了打夜食時被當場逮住的小男子。
這醉酒男子見了袁澤醜態,呵呵一笑,一腳把他踹在一旁,伸手去捉翠兒的白玉小腳。翠兒連忙縮腳,啐了一口,嬌柔說道:“馬大人,您別欺負奴家的客人啊,待奴家片刻後再到大人房間。”
院裡都是包夜的規矩,哪有一晚侍候兩人的道理?看來這馬大人甚有權勢,令翠兒不敢輕視,只有破了規矩。
袁澤已是繫牢了褲子,聽得翠兒要走,不由大怒。他是個少爺脾氣,一發狠說道:“哪裡來的混蛋,小爺是出了包夜銀子的,休想帶走翠兒姑娘。”
“你小子這熊樣兒,想捱揍吧?”馬大人扭過頭,一張嘴一股子酒氣差點噴暈了袁澤,彎下腰拾起翠兒的繡鞋兒一把扔在袁澤臉上,“這雙鞋就賞你了,你也只配用它消遣。”
袁澤被砸得眼睛眨了數下,不過還是接住了從臉上落下的一雙繡鞋,鞋上還有翠兒的一絲餘溫。他一把回扔過去,幾乎跳腳大罵:“死東西,小爺看你只配這破鞋。”
他扔得奇準,一雙鞋都砸在馬大人的鼻樑上,雖然鞋很輕薄,仍砸得馬大人流出眼淚。翠兒一聲驚呼,光腳跳下床正待勸解兩人,馬大人一把推開她,力氣極大,顯然極為憤怒,竟把這千嬌百媚的女子推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大吼一聲:“來人,揍死這臭小子!”
幾名便服男子一擁而入,袁澤的僕人急忙去攔,也被連帶著一塊兒揍。兩人被打的哭爹喊娘,翠兒嚇得不斷驚叫。
溫玉院能做到今日這地步,自是有著極為深厚的背景,極少有人敢在這裡鬧事。偏偏那被稱呼為馬大人的男子絲毫不懼。
片刻功夫,一波青衣大漢疾奔過來,分開馬大人的幾名隨從,袁澤主僕二人已被揍得奄奄一息,可見這些人下手之狠,而且下手的物件是在院子裡泡了三個月早已氣血虛浮的弱冠青年,真不知袁澤今後還能不能重振男子雄風。
迴廊盡頭又趕來一撥人,走在前面的是一名三十多歲貴婦模樣的女子,馬大人認得她是這院子的主事茹茹,一股餘怒未消,遠遠就沖這少婦高喊:“你這院子什麼客人都迎,這來的什麼貨色,敢和本官搶女人?”
茹茹走得近來,仔細一瞧,面前渾身酒氣、面目猙獰的男子是院中常客、京都順年公副座馬仁才。自劉成庸叛亂事敗後,接手順年公的是李紀淵系北部邊軍龍庭軍副將、在嚴緒清出京前被冊封為“護國大將軍”的崔浩,負責京都防衛與治安。馬仁才是崔浩的遠房親戚,跟隨他從北部回京,任了順年公副座,京都一應安全事務均由其打理,這溫玉院也是他的管轄範圍。難怪院子壞了規矩,也不敢絲毫阻攔。
茹茹見到是他,一肚子火立時消失無蹤,滿面媚笑說道:“原來是馬大人,誰敢壞您的興致,交給院裡處理吧。”兩只魅惑鳳眼一轉,扭臉對著身旁的領頭青衣大漢,臉色已是冷冽無比,道:“把兩人拖出去埋了!”
一名管事模樣的瘦小中年人湊上來,低聲對茹茹說道:“那少年就是和您提過的在這裡呆了三個月的富菽郡袁大成的小兒……”
茹茹微微一愣,院子裡對這位小爺印象深刻,不僅僅是他花錢如流水的大豪手筆,也是院子開張十年來連續花天酒地、流連時日最久的一位客人,誰家做生意不希望有此等優質客人?
而且,袁大成也是王朝赫赫有名的生意人,和京都宮廷中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是那種很典型的官商型大生意人。
何況這袁澤在這裡更是開創了花事先河:以往只有男人欺負姑娘家,哪有姑娘家揚眉吐氣開始虐男人?這樣天賦出眾的才子……加上身後的背景,可不是院裡為了奉承哪位官員就能隨意處置的。
馬仁才軍伍出身,卻與大多數武官不同,反而像個人精樣的文官。雖然此時酒意盎然,但一見茹茹的表情就知道她犯難,在他眼裡,除了王上、李紀淵和崔浩寥寥數人外,就沒有害怕的人物。
他使了個眼色,身邊的便服隨從分開青衣大漢,這些青衣大漢知道了面前醉漢的身份,也不敢阻攔,眼睜睜看著幾人對著已經沒有了聲息的袁澤二人繼續拳打腳踢。
眼見要出人命,茹茹不得已親自出馬。她一扭蠻腰貼在馬仁才身上,全身曲線幾乎包住了這位大人的半邊身子,一股股的香味吸入鼻中,令馬仁才心都酥了,但他剛才被砸了臉,落了面子,一股氣藉著酒意一時難以消停,卻又捨不得推開眼前的豐韻婦人,探手將這婦人一摟,唾沫伴著酒氣噴出,“小茹,要不今晚你來陪本官,本官看你的面上或可饒了這兩個賤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