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我們現在就走嗎?金恭,你帶路。”衛致良說。
李馴擺了擺手,說:“別急,我的雨傘扔掉了,等我換下這身溼衣服。你們還是撐著雨傘走吧,我還是穿雨衣的好,這樣也好有些差別,少留些破綻。”
衛致良趁著這個間隙,從口袋裡掏出有些受潮的煙點著抽了一根,稍作鎮定。
李馴換了一身帶來的衣服,把手槍和剩餘的子彈都放進了行李箱中,放到床底下藏好。
等做完了這一切,他們從屋裡出來,讓金恭把門鎖上。
“別慌別慌,這種時候千萬不能亂,明白嗎?”
到底這裡還是日佔區,就連衛致良都有些緊張,李馴雖然也被他們感染到一些,可是他是三人中的頭兒,也就只能用些語言來緩解一下情緒。
走到鴨綠路的時候,三人站在一起,準備攔一輛計程車。
可是老天偏偏要和他們作對,這個時候哪有什麼計程車,就連黃包車都很少見一輛,這些人也真的是,按道理下雨天應該生意更好,但也許客人也更多吧,這些車伕和司機,大部分都載滿了客。
好不容易等來一輛,但是卻栽了客人,要不就乾脆停都不停。
真是氣死個人啊,三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鴨綠路離打靶場路也就幾百米的距離,這會兒日軍肯定已經發現事發,要是有個巡邏隊跑到他們這裡來的話,那風險就加大了。
“怎麼辦,我們不會真的栽在這裡了吧?”衛致良快要崩潰了。
“不至於。”金恭仍然是那麼鎮定,相反卻沒有了剛才在現場的緊張感。
“我們趕緊對一下措辭,要是真的遇上巡邏兵,就說不清楚,證件都拿好,就說我們是來這裡收款的,把身上的金條都拿出來,應該就沒事了吧,有錢能使鬼推磨,何苦還是日本鬼呢。”
“還是李大哥想得周到,其實剛才我們都打著傘,未必就能給人認出來了。”金恭說。
“李大哥還會說日語,你這樣一說的話,我確實心裡踏實了不少。”衛致良說。
突然,一輛小汽車“嗖”地在三人面前停下,著實把大家嚇了一跳。
他們還以為是被特務發現了呢,一個個心頭亂顫。等到車裡的人出來,李馴和衛致良才發現那人竟然是舒怡薇。
不知道這個傢伙怎麼也會來這裡,這也太巧了。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舒怡薇問。
“你怎麼把我們認出來了?我們在這裡肯定是在等車啊,該死的,等了半天了一輛車都找不到。”李馴擦了擦臉上的雨水,說。
“怡薇姐,你怎麼會有車呢?”衛致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