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衛致良也跟著金恭出去熟悉了一遍地形以後,李馴決定馬上著手準備,這一次他們帶來的只是兩把馬牌擼子手槍,子彈僅十幾顆。
這實在是沒有辦法,本來要想把武器帶進敵佔區就非常難,他們也就只能攜帶最小型的手槍,子彈當然也不能多帶。
他們有三個人,卻只有兩把槍,最終只能讓金恭專心負責望風,而行動就交給李馴和衛致良兩人。
終於要出門的時候,突然天空就下起了小雨。
“看來天氣要轉冷了,這種時候下雨,李組長,我們要不要改變一下計劃?”衛致良問。
“我說怎麼感覺到這幾天肩膀疼,每次一疼,就是要下雨的樣子,從來都是很準確的!”金恭嘀咕著。
“難不成你的肩膀還能預測天氣?”李馴想不通為何金恭會這麼說。
“可不是嘛?以前出來街上闖蕩,捱過幾刀,現在還有條傷疤,每次要下雨的時候,就會隱隱作痛,要不讓你看看?”
“不必了,你的感覺也許是準確的。”
李馴其實不太相信金恭的鬼話,他自己也負過傷,就沒有這樣的事情。不過身體是金恭自己的,他的感覺準不準確,誰也說不清楚,畢竟有很多人就是這樣,可能是因為他的傷口比沒有完好復原。
衛致良問:“那我們到底要不要現在出發?”
“出發啊,怎麼不去呢,難道下點雨我們就打退堂鼓了?”李馴拍著凳子,站起來說。
“這倒是真的,雨天說不準更方便行事,我們有雨衣或者雨傘作掩護。”金恭說。
這個道理他們之前就知道,親試過。
所以李馴和衛致良沒有吭聲,說起來現在才上午,李馴本來是不打算這麼急著行動的,最完美的時間點,是在傍晚之前,這樣他們才能更便於藉著夜色逃脫。
不過這個雨不知道要下多久,天空陰沉沉的,往年上海在這個季節,一般一下雨的話,就能下好幾天呢。
三人走到打靶場路上,一路過來,基本上都沒見多少行人,更別提日本人的影子了,他們不甘心,一直走到了北江西路的路口,站了有一會兒,還是沒有什麼收穫。
衛致良在路邊抽了兩隻煙,看起來實在是沒辦法耗下去了,他走到馬路對面的李馴身邊,探頭說:“李大哥,這雨好像越下越大,我們先去裡面喝杯咖啡吧,老是暴露在外面也不是辦法。”
“要不還是直接去吃飯吧,看來今天的運氣實在是很不佳。”
他倆一前一後,很有默契地向前走著,剛剛金恭就發現了衛致良的行蹤,所以他也跟著他倆的動作,慢慢朝前走去,即使他不知道他們兩個想要幹嘛。
李馴和衛致良同時進了一家麵館,他們各自點各自的餐,畢竟這是在執行任務,不能隨便交頭接耳,要不然接下來還怎麼到街上去伏擊日本人呢。
草草吃了一碗麵,三人各自付錢又再回到路口去等著日本人上鉤,可是雨仍然沒停,再這樣傻等下去,就算真能等到日本兵,可能他們在這之前都給人識破身份了。
李馴果斷的示意大夥撤退,他們前後離開了打靶場路,隨即撤回了安全屋。
“他孃的,我們可是一直都很順利,這第一次到虹口來,竟然吃了癟。”衛致良罵罵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