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海子被鮮于永珍拂得很沒面子,又被這些嘴碎的小神仙弟子們一絮叨,更是沒面子得很。
氣極了,推開鮮于永珍直接抓了元竹去。
“讓開!”應海子吼道。
鮮于永珍站在元竹身前,笑著說道:“我剛剛不是說了嘛,這事情就算是百里這個小徒弟犯了錯,也由不得水君您來審,您來罰。要論審和罰,自有我、凌霄和果果。果果你說是不是啊?”
鮮于永珍眼睛抬起,目光從應海子寬闊的肩上越過,落至正在自飲的夏果果那裡。
夏果果簪挽白髮,白髮成雪,垂落身後,拂到椅背上。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鮮于永珍,再冷冷地掃一眼應海子,放下手中白玉盞,凝氣朝應海子射去一張黑紙。
黑紙轉了個圈,一下子糊在了應海子的臉上。
應海子愣了半響,差點沒回過神。
居然……有人敢直接蹬他的鼻子上他的臉?!
應海子覆在白紙下鬍鬚在顫抖啊,嘴唇在顫抖啊,整個人都在顫抖啊——
終於,他穩住心神,慢慢地拿下貼在腦門上的黑紙。
黑紙上用極其方正、極其凌厲的字型寫了一個大字:滾!
僅一個字便道盡弄雲神尊夏果果的怒氣。
不用多言,一個飽含著神力的字足以令應海子面露難堪。
虧著他沒有一邊看字一邊念出來的習慣。
不然的話,他的臉就要丟大發了……
“你這個啞巴!”應海子扭頭衝著夏果果大喊:“你想讓本君滾,本君偏就不滾了!”
應海子怒上加怒,乾柴烈火噼裡啪啦轟地燒起來,一曲曲水流環繞在他的周身,蓄勢待發。
夏果果冷斜他一眼,拿起白玉茶盞,細細地喝了起來。
這茶,不錯。
應海子感覺右手臂在慢慢地僵住。
他一看,自己的手臂居然冒著寒氣,寒氣不停地沿著他的手臂向上擴散而去。
他驚了驚,驚眸裡瞬間倒映出一隻已經被凍成了冰塊的手。
這個死啞巴!
應海子甩出一浪,大浪呼嘯著穿殿而去,彎彎地衝著夏果果的腦門。
夏果果揮袖罷,連冰鞭無常都沒有露個面,那大浪即刻被凍成了一簇簇冰花。
夏果果再啜飲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