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翳:“哎呀——媽的!”
只聽身後哐一聲響,南河回過頭去,就看見屏風斜倒下去,辛翳從後頭伸出一隻手,把屏風扶正了,在後頭倒吸一口冷氣。
南河:“怎麼了?”
辛翳聲音一下子拔高:“別過來。”
南河看著屏風上掛的衣服:“哦。不過去。怎麼了。”
辛翳:“沒,脫褲子把自己絆倒了。”
南河瞪大眼睛:“你……脫褲子幹嘛……”
辛翳在屏風後挪了挪,氣得又罵罵咧咧一句什麼,道:“我擦擦!我總不能去河邊洗澡去,讓人家給我扛水進來洗又太麻煩,我總不能光擦擦胳膊吧!”
南河:“……哦。”
辛翳:“就這麼點地方,我總不能出去擦洗吧!”
南河嘆氣:“我也沒讓你出去。”
辛翳:“我……”他噎了噎:“沒。先生別過來就是了。我儘量自個兒努力擦。”
南河轉過頭去,想想又問:“你是不是夠不著後背,要真想讓我幫你擦後背,你就穿好褲子出來再。”
辛翳在裡頭嗆著似的:“咳咳,沒、沒事兒。等會兒再吧。”
南河:“又不會嫌你。”
辛翳:“……我不是因為怕你嫌棄我。你也不許嫌棄我。”
這話的倒聽不出來是霸道還是撒嬌。
南河了又覺得不太好,自個兒剛剛還幻想自己是個在二樓臺上拿著雞尾酒抿一口的富婆,看著男模辛狗子從泳池裡出來一撩頭髮朝她發射荷爾蒙,這會兒就還主動要給人家擦後背。
這跟在沙灘上要主動給美女擦防曬霜的猥瑣混蛋有什麼區別。
過了好一會兒,只聽見辛翳在屏風後頭洗帕子的水聲,還有他自己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
南河忍不住走神,眼前的楚字,一個個姿態飄逸,愈發有象形字型的模樣,各個都像是人在竹簡上這樣扭那樣擰,各個都恨不得頂著辛翳那張臉,勾著簡筆畫的胳膊在那兒叫喚“先生看我”“先生瞧我”。
過了一會兒,辛翳肩上掛著巾子,光著膀子走出來了,道:“我後頭是不是長痱子了,先生給我瞧瞧。”
南河半才從那滿篇都是“先生來呀來呀”的楚字上挪開眼,就瞧見他的腰窩。
辛翳撓了撓:“先生,你看看。”
南河心底狂罵,聲音淡定:“不會吧,這還沒熱起來呢。”
辛翳背對著她坐下了:“估計是路上穿的多了,又捂了汗。我不知道。”
南河看他在那兒撓後背上頭一道疤,拍開他的手:“別撓!這疤是什麼時候的,應該是因為疤還新,見了汗自然癢。”
辛翳:“年初時候的,應該是被戈劃得。當時後甲都被扎破了。我這兒有人想弄死淳任餘,淳任餘手裡自然有人也想弄死我。”
南河拿了軟巾,擦了一下那道舊疤:“這而要是從斜後紮上來的,離你腦袋也不遠了,怎麼也沒見你過。”
辛翳:“這些事兒先生也想聽我一一彙報?”
她伸手摁了一下他腦袋:“行吧,不願意便不。我給你擦一下後背就是了。”
辛翳低著腦袋,她卻看見他耳朵通紅。
南河:“怎麼了?耳朵這麼紅?”
辛翳一把捂住了兩邊耳朵,夾著耳朵低下頭:“沒、剛剛一腳踢在屏風上了,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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