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明奇,你他孃的在搞什麼東西!”嶽白峰此刻滿是怒火的看著嶽明奇,忍不住爆粗咆哮道。
嶽白峰怒不可遏的看著自己這個兒子,彷彿第一次才認識他一般。
此時,他自己是真的沒想到,自己看好了三十年的兒子,竟然軟弱孬種成這樣!面對一個明明鉗制在他手中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他竟然跟個慫包蛋一樣,讓人家小姑娘輕輕掰開他的劍,然後,走了?!
嶽白峰只覺得自己以前要是沒瞎,就絕不會看中這樣沒卵蛋的兒子,若說剛才他挾持人家小姑娘想要獨自逃命,自己除了心中有些心寒以外,倒也沒覺得什麼不對。
趨利避害人之常情,當時情況危機,他能夠當機立斷抓住人家小姑娘的命,來換他的命,自己倒也認他是個識時務的梟雄!
可是,此刻,敵人什麼都沒幹,你掙扎都不掙扎,就把手中的人質放了是怎麼回事?!
雖說岳白峰知道嶽明奇不會是夏翊的對手,而小姑娘被救是早晚的事,但嶽白峰深深覺得,好歹讓他看見嶽明奇出個手,就算被夏翊一掌打個半死,也比現在一副嚇得要尿褲子的模樣強!
“父,父親……”嶽明奇像是虛脫了一樣,放開素染後,他就覺得自己身上沒有半絲力氣。
眼睜睜看著自己手中的保命符就這樣離開,沒有人比他當時更加痛恨,可是,他面前的男子無論是模樣,還是修為,他相信在所有人眼裡都已經是天神一樣的存在,他實在是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此刻,嶽明奇半跪在地上,抬頭看著自己恨鐵不成鋼的父親,自己困難的喚了一聲,卻說不出什麼話來。
溫暖厚實的大掌將自己的手完全握在手心裡,素染低垂著腦袋看著這隻手,骨節分明,像是上好的羊脂玉一樣的好看。
被他握住的感覺,不同於楚君唯握著她時的溫潤和美好,他給她的感覺是溫暖和踏實。就像是爺爺撫摸她的頭時,她第一次感到的踏踏實實的家的感覺。
夏翊低下頭,就見到素染低垂著小腦袋,不知在想什麼的樣子。仔細看了一眼,倒不像是被剛才嚇著了,於是他低聲問道:“怎麼了?”
這孩子,怎麼這麼喜歡發呆?
素染出神的想著,冷不丁被夏翊打斷,她抬起頭迎上夏翊的眸子,想起自己剛才回味的觸感,素染趕忙低下頭,掩住自己的狼狽,道:“我沒事。”
夏翊看著素染有些侷促的模樣,只當自己握著小姑娘的手,讓她害羞了,於是緩緩放開手。
抬起頭,夏翊看向正盯著自己的嶽白峰,俊美的眸子看起來深邃無波,微笑道:“嶽掌門有膽擅闖我孤月山莊,是不是也該有膽接受孤月山莊的懲罰?”
嶽白峰蒼老的眼睛裡出現渾濁的暗光,此時,夏翊緩緩抬手,看似漫不經心的一揮,眾人看不見無形的內力,卻明明確確感受到一股氣勢磅礴的力量,鋪天蓋地的從他的手下傳來。
內力掃蕩時充斥瀰漫在四周,那讓人恐怖窒息的氣息,壓得人隱隱喘不過氣。
幾大門派見狀,雙目睜大,他們壓抑不住心中洶湧而來的恐懼,不可置信的看著夏翊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竟有如此雄渾的內力修為!
想起雲智大師的話,再想起江湖上多年來甚囂塵上的可怖傳言,如今親自見到,卻不想看到的比聽到的更加讓他們震撼!
這樣氣勢磅礴的力量,夏翊的武功修為,難不成已臻化境?
可是,他如今才多大?
就在幾大門派的人正深深震撼於夏翊的武功修為時,嶽白峰深褐色的身影驟然被舉起,一股洶湧澎湃的可怖力量將他禁錮得分毫不能動彈。
漫不經心的看著嶽白峰,夏翊輕手一揮,彷彿拂去空中塵埃一般,嶽白峰的身影就被高高拋起,然後像是一塊丟棄的破布般直直撞向五米開外的一棵大樹。
幾大門派見狀,瞳孔又都不禁微微一縮,對於夏翊這樣簡單粗暴的行為,實在是有些膽寒。
他們都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名門正派,在江湖上也一直有著一定的聲威,所以,作為門派掌門的他們一直身居高位,在受到眾人敬仰的同時,也十分注重自己的聲譽和形象。
此刻,看著嶽白峰這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峒城派掌門,被人像破布一樣的往樹上砸時,他們實在是覺得有些不堪入目和難以接受。
眼看著眼前俊美如天神的男子,那完美如斯的人英挺的站在飛花綠樹下,周遭的一切都臣服在他的腳下,彷彿,他,就是這片土地的王者。
此時,嶽白峰悄無聲息的躺在地上,幾大門派的人在夏翊這樣王者的氣勢壓迫下,竟無一人敢上前將嶽白峰扶起,這其中,包括的還有嶽白峰的兒子嶽明奇。
四周似乎靜了半晌,就在幾大門派懷疑嶽白峰其實已經被夏翊一朝打死的猜測時,嶽白峰微微動了動身子。
然後他口中髒汙的鮮血頓時噴湧而出,大片大片的血漬浸溼了他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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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弄髒了他的半張臉,嶽白峰卻已經無暇顧及,狼狽不堪的他深深呼吸幾口,這才艱難的移了移身子。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