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幾個被通緝的狗東西絕對不懷好意。”
雕像石臺邊的閻舟看著那三個逐漸清晰的人影,凝重的小眼睛掃了掃身後,心道“本來就是三對一,而且對方極有可能是有備而來,就算我能打贏他們幾個,怕是也得掉塊肉。”
想到這,閻舟看了看周圍的景物,確認沒有什麼變化後,肥胖的身體一轉,當場就想跑路。
不是惹不惹的起的問題。
勒杉市裡現在的情況本來就不太平,對付鬼都來不及呢,還和人打來打去,真是非常的沒有必要。
溜了。
閻舟朝廣場中心的出口的跑了一會後,停下了腳步,罵了一聲“草”。
這本來沒有多遠的廣場小路好似被無限拉長了一樣,閻舟跑了能有幾十步,同那皇冠的雕像根本就一點沒有分開,就好像這麼半天自己一直在原地踏步一樣。
“這是鬼景麼,還是一種幻覺?”
閻舟不得已的,只能轉過了身,稀疏的眉毛皺了起來,眼睛四處打量著周圍的情況。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閻舟所在的世界有了一種模糊的質感,就好像是周圍的一切都變成了各色顏料組成的景物,像極了一幅逼真的油畫。
這種感覺閻舟有些熟悉。
因為“跳樓陽臺”事件的那個公寓樓裡就是這樣,只不過那時候閻舟可以確定自己是在鬼景內,而現在這周圍的景物還是廣場內的物體,只是看起來有些模糊,所以閻舟無法說清現在是一種什麼狀況。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自己是別想跑了。
廣場的另一側。
“章有朋,這次多謝你的幫忙。”
那個穿著“陰差”服的人揹著雙手,對從自己身邊經過的章有朋道了個謝,說話的聲音中氣十足,和老態的外表極其不符。
“這都是小事,畢竟大家都是一個樓的,互相幫助而已。”
章有朋笑呵呵的回了一聲,從三人的身邊走了過去,朝向廣場的出口,直接就離開了這裡。
章有朋離開之後,那戴著鴨舌帽的人和那揹著畫的中年人停下了腳步,一個開啟了行李箱,一個拿下了那幅畫。
鴨舌帽的行李箱裡是一塊貼著黃紙的方盒,那居然是一個靈龕。
那揹著畫的中年人把畫拿下後,又從身後撐起了一個畫架,把畫靠在了上面,自己席地而坐,就像是一個正在畫畫的街頭藝術家。
而那穿著“陰差”服裝的人則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停在了皇冠雕像的不遠處,站在閻舟不到五米的距離開外,抬起了頭。
他的臉粘著一片一片的黃紙,兩頰瘦的離奇,胸口也沒有起伏的跡象,身上散發著一股泥土混雜著屍臭的氣味,根本就是一具已經入土了的死人屍體。
“直接就想開打了?”
閻舟看這死人一樣的東西停在了自己身前,渾身的肌肉一緊,右手摸向了自己的衣兜。
誰知,這人卻是出乎意料的抱了個拳,高聲道:“在下範曾,早聞閻舟先生的大名,特來討教。”
範曾的指甲裡都是黑泥,手腕枯朽又纖細,面板髮黃,鬆弛,看起來非常的怪異。
雖然長得讓人不舒服了點。
但這番動作下來,閻舟心道根本不太符合通緝犯的人設啊,搞的這人十分的坦蕩一樣。
“討教什麼,你是不是有點什麼毛病?”
閻舟有點傻眼,但沒有放鬆警惕,而是聲音沉悶的回道:“用鬼的力量來幹這種費勁不得好的事情,過分了吧。”
“不,不,不~我們今日的比試,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範曾的聲音中氣十足:“我個人是較為欣賞舟先生的為人,所以也沒有搞些偷襲和下三濫的小手段,如果舟先生準備好了,大可直接說一聲,那我們現在就可以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