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爺的,我們還是晚了一步,那個什麼龜兒子將軍要出來了!”
出逃的路上,包衛年回頭看了看那連月光都在吞噬的黑暗,沒好氣的罵了一聲。
陸緣叄也回過了頭,眯著眼睛,估摸了一下這黑暗蔓延的速度:“這應該是一種鬼景,蔓延的速度還不是太快,我們繼續跑,應該還來得及。”
這時,柳玲玲突然指向了路邊邊:“你們看,前面有一輛馬車。”
“好!居然有個這玩意,真是天助我也,快上車!”包衛年直接衝向了那馬車,一翻身,直接騎上了馬。
柳玲玲和陸緣叄牽著手,進入了車廂,坐了下來。
“老司機要開車啦!”包衛年吼了一聲,猛的一揚馬鞭,這馬就飛快的跑了起來,拉著身後的車廂。
馬車急速的行進著,似乎在和身後那侵襲過來的黑暗做著賽跑。
馬車內。
“老包這人還真是多才多藝,你說他什麼時候學會的騎馬?”陸緣叄可算是歇了一口氣,順便還體驗了一把坐馬車的感覺。
柳玲玲沒有接陸緣叄的話,而是陷入了以前那種面無表情,沉默不語的狀態。
過了一會。
陸緣叄緩過了氣,轉過了頭,默默的看著柳玲玲那好看的側臉。
側著看去。
她細長清秀的眉毛向上彎著,眼睫毛很長,面板白皙,鼻子很翹,看起來又有些充滿了英氣的漂亮。
但。
陸緣叄心裡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所以,陸緣叄稍微的眯起了眼睛,伸出左手,想要碰一下柳玲玲的臉。
柳玲玲似乎察覺到了陸緣叄的意圖,轉過了頭,目光平淡的看著陸緣叄:“如果說,其實是我騙了你,你會選擇原諒我麼?”
聽到這番話,陸緣叄身軀一震,舉起的左手也停在了半空,有些不知所措。
一瞬間,大量的猜測湧入了陸緣叄的腦海。
陸緣叄的發散性思維很強,但不知道為什麼,他思考的方式充滿了越來越多的猜疑。
除了包衛年和柳玲玲外,陸緣叄都會或多或少的把猜測帶有些“惡意”,似乎是為了在防止他人欺騙自己後,讓這個結論變得難以接受。
不知道這是那個陰霧鬼帶來的本能影響,還是陸緣叄本就是這樣一個習慣了被欺騙的人。
現在,哪怕是柳玲玲再次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哪怕是那個自己喜歡的她,陸緣叄也不受控制的帶上了這樣的思考。
只是一瞬間,陸緣叄的腦中就已經模擬了所有包括著“最壞”的可能。
“看吧,你所謂的愛不過是一種虛假的自我安慰。”
柳玲玲的聲音變了,變得奇怪,帶上了恐怖的重音,就像是一隻恐怖的歷鬼:“你,是在騙自己...”
“你在騙著自己,你是喜歡她的,因為你害怕,害怕兩個過去空白一片的人,連未來都是空白的,所以你害怕,害怕重蹈覆轍,害怕失去...”
“你,是一個騙子,滿口都是謊言。”
這幾句帶著重音的話,猶如刀子一樣,紮在陸緣叄的心上。
陸緣叄低著頭,都不敢去看柳玲玲的眼睛,皺著眉的自言自語道:“不...不對...不是這樣的....”
就在陸緣叄陷入了有些崩潰的狀態時,陸緣叄身上的衣服開始了扭曲,在模糊間,開始變成了小鎮居民一樣的布衣布衫。
“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