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肖旋妙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得張大了嘴,第一時間追問道。
女記者緩緩道:“就是欺負你的那個葛冬雲,她死了。”
肖旋妙搖著頭,臉上帶著滿滿的震驚:“葛冬雲,葛冬雲怎麼死的。”
“現在警方還在調查。”女記者緩緩的道:“不過很可能是之前留紙條的兇手。”
肖旋妙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她顯然被嚇的不輕:“我,我不知道現在該什麼,但是,我已經原諒了冬雲他們了,如果是為了我,求求大家千萬不要這樣做。如果真的是那個兇手,我想和他,殺人就是犯法的,任何理由都不是殺人的理由,如果你不盡快自首,警察叔叔也會很快抓到你!”
肖旋妙的聲音雖然輕柔,但話語卻是擲地有聲。
“沒錯,旋妙的很對。”女記者也道:“殺人就是犯法,不論是什麼理由。”
著,女記者又安慰道:“不過肖旋妙,這一切你都不要放在心上,你理應合上昨日的舊生活,開啟自己嶄新的生活了。”
就在這個時候,關登遞給了江河一張紙條。
江河看去,上面都是些數字,準確的,這些數字是時間。江河第一時間就明白了這是什麼意思:“門禁卡的時間?”
關登點了點頭。
江河去看這張紙條上的數字:八點十八分,八點三十九分。
“這是今的嘛?”江河問道。
關登快速在手機上打字:“這門禁系統沒有聯,只有簡單的二進位制資訊的排列,簡單來就是隻能記錄近兩次的記錄。如果再用門禁開一次門,後面的記錄就會將第一條記錄頂掉。”
“也就是,這兩次就是最近用門禁卡開門的記錄嘍。”江河問道。
關登點了點頭,繼續用手機打字:“只有用門禁卡開門才會有這樣的記錄,從裡面開門不會產生記錄。”
最近的這一次用門禁卡開門的記錄在八點三十九分,而上一次開門卻是在八點十八分。最後一次應該是葛母回來的時間,也就是八點三十九分。但是八點十八分的時候,到底是誰回來了?而且是拿著門禁卡回來的。
一共有三張門禁卡,擺在江河面前的有三個判斷,其一,張卡是葛冬雲的,其二,這張卡是葛母的,其三,這張卡是葛冬靄的。
如果兇手搞到了其中任何一張卡,都可以直接從門進來。而附近又沒有對著建築的監控,兇手可謂是輕而易舉就可以潛入葛冬雲家,然後伺機進入葛冬雲的臥室之中。而當然,如果兇手沒有搞到門禁卡,那麼就有其他三種可能。
其一,葛冬雲曾經離開過,然後在八點十八分的時候回到了家裡。其二,葛母回來過,她了謊,她一共回來過兩次。其三,葛冬靄從幼兒園跑了回來。
而這三種可能性,每種又都有矛盾和無法解釋的點。
如果是葛冬雲的話,她離開到底去了什麼地方,如果是收快遞完全不需要鎖門,難道她去見了什麼人?回來之後又睡了覺。這期間兇手很可能透過某一種方式潛入了葛冬雲的臥室,緊接著等葛冬雲回來。
如果是葛母的話,但是在那段時間裡她應該在菜市場買菜,而且八點二十一分的時候曾經給葛冬雲發了簡訊,這幾乎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葛冬靄就更不可能了,一個上幼兒園的朋友中途逃學回來並且殺人,這機率幾乎比第三次世界大戰開戰還要更。
正在江河思考的時候,保安隊長走了回來,江河並沒有詢問影片資料的事情,而是問道:“葛冬雲的繼母,也就是王女士,早上是開車送的她兒子麼?”
保安隊長雖然沒有想到江河會問這個問題,但是他還是回答道:“對,開車去的。”
“什麼時候回來的?”江河又問。
“什麼時候回來的?”保安隊長皺了皺眉頭:“這個我們還是看一下區門口的監控。”
“走。”江河道:“一起。”
眾人跟在保安隊長的身後,邵老問道:“是有什麼發現麼?”
江河搖了搖頭,開口道:“我只是在推算機率,將不可能發生或者可能發生的機率捋清楚。門禁卡只有三張,我一共找出了四種可能,兇手偷了葛冬雲或者葛冬靄的門禁卡。其二,葛冬雲今離開家又回來,其三,葛母回來過,其四,葛冬靄回來過。”
“其中第四點幾乎沒有可能,第二點我們已經調查不出來了。”江河道:“所以我們要把注意力放在第一點和第三~點上。”
邵老點了點頭,他略微思考了片刻,然後開口道:“從第一點看,葛母的門禁卡在我們手上,所以不是葛母丟的。如果是葛冬雲丟的,兇手殺人之後把葛冬雲的門禁卡放在屋子裡也是可能的,如果葛冬靄的手中也有一張,那麼就要考慮考慮其餘的可能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