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先回去解剖屍體了,有了具體的結果就通知你們。”徐一曼道。
“讓袁軍送你一趟。”邵老道。
徐一曼搖了搖頭:“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去。”
邵老苦笑了一下:“還是讓袁軍送你,你要去的那種地方,就算是白,大多數司機都不會載你的。”
聽到邵老的話,徐一曼也反應了過來,笑了笑:“不就是殯儀館嘛,對於我來,活著的人比死去的人可怕多了。我做了這麼久的外科醫生,又做了這麼久的法~醫。只碰到過活人作惡的,沒有遇到過死人作惡的。”
著,徐一曼像是想起了什麼,自顧自的離開了。
“怪不得沒有男朋友。”袁軍在後面嘀咕道:“這一的只和死人打交道。”
邵老看著徐一曼離開的背影,心中不禁心疼起這個姑娘來。專案組所有成員的資料邵老都看過,除了剛剛調來的袁軍,以及還在醫院休養的王超,其餘的這三個人,哪個人的背景讓別人看了,那都得唏噓悲傷啊。
可邵老偏偏就選中了這三個人,也算是為了了結自己心中的一個心結。在很多年前,邵老曾經遇到過這樣一個有某種心裡疾病的警察,他是斷案的才。那時候的邵老還不明白,往往某種才都是建立在某種痛苦之上的。
當年的那個人是,現在的三個人也是。而當年的邵老為了自己鎖認為的正義,活生生的壓垮了那個年輕警察。如今再讓邵老選擇一次,他勢必不會這樣做了。如果真~相建立在對活著的人造成巨大痛苦的基礎上,那麼邵老寧願不要這個真~相和正義。
“剛才保安隊長來過,告訴我他們之前曾經發現過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在區門口踩點。”江河打斷了邵老對往事的思緒:“從現在的證據看,這個人的嫌疑最大。我已經吩咐他們複製影片資料了,等一會兒會送過來。”
邵老點了點頭,沒有話,不顧及形象的和袁軍一起坐在了石階上。
“我必須去接我的孩子了。”葛母從屋中走了出來,她已經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了:“冬靄放學了。”
有的人死了,可日子還有接著過下去。
邵老也沒有起身,道:“遠麼,你悲傷過度,讓袁軍帶你去。”
“開車十幾分鍾一個來回。”葛母道:“不用擔心我,我剛才給我丈夫打了個電話,他下午就會回來。”
邵老點了點頭:“好,去。”
葛母輕輕的關上了門,然後拿出了一張卡片來遞給了邵老,道:“冬雲這樣死了,我有些害怕,等下午我丈夫回來,我打算換個地方住。這是我家的門禁卡,如果你們還需要調查,就直接來好了。”
邵老接過了卡片,看了看,突然問道:“你們家一共有幾張門禁卡。”
葛母回答道:“一共三張,我,冬靄,冬雲,一人一張。冬雲的門禁卡應該在她身上,我還有冬靄的門禁卡,沒事的。”
邵老點了點頭。
葛母走之後,邵老對著站在幾人身後默默無聞的關登道:“關登,這種門禁卡應該有門禁系統,能不能查到門禁記錄,幾分幾點,都有什麼人回來過?”
關登沒有急著回答,他趴在門上看了看門禁系統,研究了起來。
“誒,你們看,肖旋妙又上電視了。”袁軍正捧著一個手機,盯著手機螢幕到。
“什麼電視啊?”江河問道。
袁軍一邊看著手機,一邊道:“哦,絡電視的直播,看這樣子好像是在醫院啊。”
“醫院?”
三人圍在了手機前,關登則是一個人在背後鼓搗著門禁。
肖旋妙果然在直播了,準確的來,並不是肖旋妙在直播,而是專業的絡電視臺的人在採訪肖旋妙。看周圍的環境,這的確是在醫院中,周圍的病人不少,大家都忙忙碌碌的。
主持人出現在了鏡頭上,她道:“那麼經過了廣大友們的捐款之後,到目前為止肖旋妙媽媽~的手術費已經綽綽有餘了,而且龍城市第一人民醫院第一時間也和肖旋妙的取得了聯絡,表示願意減免大部分的醫療費用。”
鏡頭中,幾名護士正推著躺在病床~上的肖旋妙的媽媽,而肖旋妙緊緊的握著媽媽~的手,旁邊是跟著的幾位醫生。
女記者採訪到:“之前呢,我們聯絡了醫院。肖媽媽~的主治醫師李醫生告訴我們,這並不是什麼複雜的手術,而且手術風險也很低,醫生們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能夠做好這門手術。之後只要進行一定的藥物治療,肖媽媽就能痊癒,是這樣麼李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