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的話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專案組的人都知道江河是一個嚴謹的人,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江河是不會這麼斬釘截鐵的。那麼也就是,綁匪和專案組玩的第二個遊戲和第一個遊戲幾乎是同一時間開始進行的。
“立刻前往!”邵老沒有猶豫。
專案組成員坐一車,謝春蘭帶著孩子一輛車,兩輛車一前一後的趕往了這個地點。
這個位置很明顯的就是景中市的郊區了,如果不是老景中市的人,那麼是不瞭解這個位置的。這附近是一片山,因為沒有什麼地理優勢,所以周圍基本上是沒有民居的,這周圍只有一片墓地,而謝春蘭所的地址,正是這片墓地的其中一個。
邵老在車上道:“也就是從昨開始,兇手在和我們玩丁德潤遊戲的同時,就已經和謝春蘭玩這個遊戲了。如果謝春蘭不放心去看一看的話,那麼很快就會查出其中的貓膩。”
著,邵老透過後視鏡看了看跟在後面的汽車:“可是看的出來,謝春蘭很信任自己的老公,綁匪就是看重了這一點,保定注意謝春蘭不會去找自己的丈夫。關登,查一下韓立群的資料,記得我之前的那個特點。”
“就是明顯已經犯了法但是因為種種原因還沒有接受懲罰的那種人。”邵老補充道。
關登的簡訊發到了邵老的手機上:“我現在沒有辦法做到,我沒有工具。”
看到了這裡,邵老的臉上卻是掛起了一絲微笑:“你看看後備箱裡面是不是放著一個電腦包,這個東西就是為你而準備的。”
關登扭身看向車座後面,果然看到了一個電腦包,他將電腦包拿了上來。開啟拉鎖,就看到裡面有一臺金屬電腦,黑色的外表泛著冷光,可關登將電腦包提在手中的事情卻是沒有感覺到金屬應該有的重量,看起來這是特殊的金屬製造而成的。
邵老開口道:“男孩,這臺電腦是你的一個大媽留給你的。她聽了你有嚴重的社交恐懼症,所以決定還是不和你見面了。她把這臺電腦留給了你,希望你能夠走出來。有時候人和電腦一樣,都是很可靠的夥伴。”
關登這次沒有話,也沒有時間發簡訊,他只是快速的開啟了電腦。
這是關登這輩子第一次收到禮物,關登心裡很開心,他希望能夠和別人分享這個喜悅,但是他始終不敢開口。
同樣不能分享自己心情的還有韓立群。
韓立群將最後一瓶礦泉水衝著自己的頭澆了下來,他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是韓立群做不到了。被關在這個房間裡,韓立群覺得自己已經不是人了。他突然明白了為什麼很多動物,如果你把他關到籠子裡,它寧願去死也不願意苟活。他之前還認為是這些動物有氣節,其實根本不是,是因為被關在狹的空間裡不能和同類交流,這生不如死。
他抬頭看著,透過這一方空,他能夠看到繁星點點,幽暗的星光灑在地面上,若隱若現的能夠看到地上的礦泉水瓶子,能夠看到那個被自己踩爛的手機,能夠看到破著一個大洞的床。
韓立群之前很煩那些哲學家,一個個不考慮現實的問題,總考慮那些生死,那些歸宿,那些虛無縹緲的事情,韓立群認為這些人就是吃飽了撐的。可落到了這步田地,卻讓韓立群不由的想起了生死,想起了歸宿,想起了這些虛無縹緲的事情。
韓立群知道自己死後一定會下地獄,或許他能夠在陰間看一眼自己的兒子。
他用手輕輕的摸著鐵皮牆壁,鐵皮很硬,鐵皮的後面應該是混凝土水泥牆,狠心往上面一撞,那麼一切就都解脫了。
所有的悲憤最後都成了沉默,他站在鐵皮面前,呆呆的佇立。
“就在山上。”江河在黑暗中往前一指。
“確定麼?”邵老看著黑漆漆的路,問道。
江河點了點頭。
邵老看了看道:“那好,汽車指定是開不上去了,我和關登以及學留在這裡,你們帶著謝春蘭上山去找。如果有什麼事情就聯絡我,我們就在這裡等著。”
“走。”江河也不推辭,直接開口。
山路其實算不得狹窄,但都是石階,開車是上不來的。一路上能夠看到在石階的兩邊有淡淡的黃色地燈,將周圍的一切都照耀的朦朦朧朧的。周圍沒有一丁點的聲音,似乎連一隻鳥都不存在,實在是有些荒涼了。
江河一馬當先,帶著王超徐一曼以及謝春蘭往上走。
走了估計百米高度,兩側就已經能夠看到一排一排的墓碑了。每個墓碑下都有一盞白燈,將墓碑上的字照亮。
幾人一邊往上走,一邊則是觀察著兩邊的墓碑。
徐一曼緊緊的拉著謝春蘭的手,兩個人的手有些顫抖。徐一曼作為一名法~醫,看到屍體的時候自然不會恐懼。顫抖的人是謝春蘭,看著這一排排的墓碑,想到自己的老公竟然在這種地方,謝春蘭就忍不住的害怕和擔心。
徐一曼捏著謝春蘭的手,給與她些許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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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超跟在江河的身後,開口詢問道:“我們還有走多久,不要去檢查一下這些墓碑麼。”
江河搖了搖頭,他一邊往上走一邊頭也不回的道:“謝春蘭給我們的地址很具體,按照我們現在的速度,還有五分鐘就能夠走到那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