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結束通話了,韓立群的手機也掉在了地上。
嶽最後的這句話沒有明,但是兩個人都心知肚明。嶽估計是真的害怕了,他最後這句話的極為隱秘。
韓立群從來沒有告訴過嶽自己兒子的名字,也從沒有告訴過嶽自己老婆的名字。可既然嶽知道了自己兒子的名字,那就明嶽一定是自己查出來的。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在那個倉庫裡查到的。
嶽還看到了一個麻袋,從麻袋的外觀來看,裡面裝著的應該是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一米五左右的孩。麻袋裡有血,明麻袋裡的孩子很可能已經死亡了。
結合這兩條資訊來看,韓立群得出了一條自己都不願意相信的結論:自己的兒子韓昌學被殺死了。
韓立群蜷縮在房間的一角,他呆呆的看著逐漸黑暗的空,他張大了嘴想要些什麼,可什麼都不出來。他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他花了三十年才換來的生活,在一的時間裡就全部摧毀了。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手腳並用的爬到了手機旁邊。
他瘋狂的撥打著嶽的號碼,可再也打不通了,嶽這次真的拉黑了這個電話號碼,不論撥打幾次,都聽到了對面傳來了手機已關機的聲音。這一次他徹底的絕望了,自己的老婆跟人跑了,自己的兒子死了,自己被關在了這個屋子中等死。
一切都結束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竟然有人打來了電話。
韓立群趕忙開口道:“嶽,嶽!求求你多情況,我一定要出去,我要查清楚,就算拼了我這一條命,我也要和他們同歸於盡,我要把那些畜生王八蛋都殺了,把他們都碎屍萬段。”
韓立群已經癲狂了。
“不是你報的警麼?”一個女人的聲音:“看起來你並沒有什麼危險,還有我勸你最好不要做什麼傻事,否則會有我們去抓你的。”
竟然是警察的電話。
“快把我救出來啊!”
雖然韓立群不知道為什麼這部電話又能夠接通別的電話了,可是現在他也不去想這件事情了,他趕忙喊道。
“你這個人不要總打假電話了。”女人的聲音道:“現在警局都忙著做事呢,刑警都出去了,你不要在擾亂我們的公務了!”
韓立群喊道:“什麼?又出什麼事情了!為什麼你們就是找不到我在什麼地方呢,你們趕緊來啊!我求求你們了,你們一定要來啊,我求求你們了!”
可是韓立群的這句話並沒有傳遞出去,因為在這句話的時候,對方就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
此刻是八月二十三號下午六點鐘。
這個時間也就是邵老剛剛給專案組成員開完會的時間。
在會議上,關登找到了一部電話的主人,此刻關登正在順著這條線索調查。關登不愧為最厲害的駭客,不到片刻,他就找到了手機卡辦理人的資訊。
邵老看著眾人道:“剛剛查出了,辦理這張手機卡的主人是一名四十二歲的男人,名字叫做韓立群。這個韓立群在景中市辦了一家互聯公司,年收入應該在一百萬左右。他老婆名字叫做謝春蘭,今年三十四歲。他兒子名叫做韓昌學,今年十二歲。”
“他家住在銀海新月五單元1002。”邵老道:“現在立刻行動,專案組成員趕往這個地址。”
眾人都點了點頭。
專案組的成員一路開車趕往銀海新月,此刻已經七點鐘了,太陽和月亮同時出現在了空中,實在是好景色。
可專案組的成員都沒有這個心情看空中的景色,唯一一個正常點的人王超此刻正在專心開車,沒空去欣賞空。坐在副駕駛的邵老則是透過內後視鏡看著坐在後面的三個人,這三個人一個比一個奇怪,患有嚴重社交恐懼症的關登,只能膚淺的理解一點人類感情的江河,一個一看到傷患就渾身發抖的徐一曼。
邵老從事刑警工作這麼多年以來,還是第一次成立了這麼一個成員都是怪人的專案組。
在當今這個社會,每個人的心中或多或少都有心理問題。
不過這太陽和月亮遙遙相望,掛在兩端的景色著實不錯。
同樣沒有心情欣賞景色的還有韓立群。
電話結束通話之後,韓立群立刻撥打了過去,但電話怎麼也打不通了,所有的電話都撥不通了。韓立群去看手機,突然發現手機黑屏了。可不論他怎麼按,按哪一個按鈕,這手機就是打不開了。
一定不是沒電了,韓立群之前明確的記著,這部手機的電量是滿格的,難道是剛才摔了一下把手機摔壞了?可是韓立群記得老手機都是很耐摔的,怎麼摔都沒有事情的,怎麼這部手機一摔就黑屏了呢。
可事實就是這樣,這部手機再也沒有辦法開機了。
韓立群徹底崩潰了。
他發瘋似的把手機踩在了腳底下,他使勁的踩著,直到把這一部手機踩成了碎片,直到他跺的腳都已經麻木了,他這才終於停了下來。他站立著,整個人的身子靠在了鐵皮上,一個四十二歲的漢子靠著牆壁失聲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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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的時間,自己溫柔的老婆跟了別人,自己可愛的兒子死去了。而自己,更是在這個沒有任何人知道的房間裡自生自滅。和外界唯一能夠聯絡的手機已經壞了,飲用水也不知道夠自己喝多久,沒有人會找到他了,根本沒有人在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