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完畢。
“江河,抓~住這顆人頭。”徐一曼開口道。
江河按照徐一曼教的方法,抓~住了頭顱下方的脖頸,而徐一曼則是開始給這顆頭顱剃頭。
徐一曼一邊給這一顆頭顱剃頭,一邊則是觀察著這一顆頭顱。直觀上看,被害人應該是一名男性。不論是喉結還是顱骨的重量形狀,都明這是一顆男性的頭顱。但是這顆頭顱的頭髮比較長,此刻混著血跡黏在了額頭甚至是眼睛上,讓人不太好分辨這個人的樣貌。
不過隨著頭髮一縷一縷的落下,整顆頭顱上的傷痕也就清晰的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由於江河把這顆人頭正面對向了自己,所以他逐漸的看清楚了,這顆人頭基本上可以用慘絕人寰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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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顆人頭的左眼已經找不到了,此刻是一個黑洞。而右眼的眼球往外鼓著,在眼球裡面是一片淤血,像是得了紅眼病。
而往下看,這顆人頭的鼻樑骨是徹底斷裂了,恐怕是粉碎性的骨折了,此刻鼻子儼然已經歪到了一邊去。而最重要的是,這顆人頭嘴裡的牙幾乎都掉光了,只剩下了後槽牙還在,門牙犬牙等不是已經脫落,就是隻剩下了半顆。
除此之外,人頭的左側顴骨也凹進去了一大塊。
而此刻,人頭的頭髮也已經被剃光了。
徐一曼抱著這一顆人頭在水龍頭上衝了衝,這莫名的讓江河有一種在洗水果的感覺。
徐一曼指著人頭的脖子:“兇手從這名死者頸長肌處動手,將死者的頭顱以及身體分割了開來。你們看割痕皮瓣,皮瓣參差不齊呈現鋸齒狀,而且皮瓣開口方向均為一側,以皮瓣參差間隔來看,兇手分屍的工具應該是一把鋸子。”
江河同樣也觀察著皮瓣,在聽到了徐一曼分屍工具是一把鋸子之後,江河已經在腦子裡將這把鋸子的鋸齒型號大計算清楚了。但是資訊量太少,江河也沒有辦法想象出這把鋸子是什麼模樣。
這個時候,徐一曼開口道:“從人頭的傷痕來看,一種有生活痕跡,一種沒有生活痕跡,這個很好理解,就是有的傷痕你看在面板下明顯有屍斑淤血,這明形成傷痕的時候他還活著,但是有些傷口卻沒有,這是因為血液凝固。”
著,徐一曼指了指幾處傷口:“你們看,這些鈍傷皮下都有血塊凝固,這些是生前的傷口。”
“而這些。”徐一曼又指了指其餘的傷:“明顯是死後留下來的。”
頓了頓,徐一曼:“不過從總體上來看,這些傷都是一些鈍傷,擊打傷,並沒有銳器傷。尤其是頭骨附近,用手輕輕觸碰會感覺到顱骨上似乎有了裂縫,但是從外面看並沒有太大的傷痕。”
邵老看到徐一曼似乎有些疑惑,解釋道:“這顆人頭是在足球中被發現的,在發現這顆人頭之前,足球裡的人頭被踢過來踢過去的,因此這麼多的鈍傷,恐怕都是被踢出來的。”
“這顆人頭被裝進了足球裡?”徐一曼開口道:“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案子。”
“足球呢。”江河問道。
站在一旁一直都沒有話的刑警隊長這才趕忙將證物拿了過來。
徐一曼繼續解剖這一顆頭顱,而江河與邵老則是開始觀察起這顆足球來。
標準的足球球皮由二十塊五邊形以及十二塊六邊形縫製而成,這個足球也是如此。但是江河卻是發現了一點,那就是這足球比起運動員場上踢的足球要大一些,似乎和籃球大一樣。
此刻這顆足球球皮的幾塊已經脫落,江河仔細去觀察依舊連線著的球皮。
江河看到,在每塊球皮和另一塊球皮的縫合處都是由九針縫合完畢的,但是在脫落處,針線卻是幾針的都有,而這就是,兇手並沒有注意到一顆標準的足球的針數標準,而且從縫合線的間隔來看,針腳並不均勻。
這讓江河明白,兇手壓根就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也就是,兇手在這件事情上並不細心。
邵老拿起了一塊球皮來,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球皮裡面還有什麼東西,原來在球皮裡的竟然是人頭嘴裡的牙齒。
邵老看了看這幾顆牙齒,開口道:“這個人曾經補過牙,看牙齒的位置一顆是下側門牙往右的第二顆,另一顆則是上側門牙往左的第三顆。江河,過來看看,我觀察對了沒有。”
聽到了邵老的話,江河馬上去觀察,經過在腦子裡的排序,江河第一時間認同了邵老的答案:“一點也沒錯。”
“不是查不清楚屍體的來源,沒有人來認領麼,去各醫院診所查一下這兩顆牙曾經補牙的,我想應該能夠查出來的。”邵老看了看上西市刑警隊長李奇。
李奇點了點頭:“立馬派人去辦。”
“江河,有什麼發現沒有。”邵老問道。
江河搖了搖頭。
邵老笑了笑:“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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