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才在這麼多領導的面前否定了王超的刑偵才能,卻又在下一刻提出了一個法~醫人選,看起來這個江河確實對人情世故一竅不通,不過這一點在邵老看來其實是刑偵人員最需要具備的品質之一,那就是實事求是,不誇大也不貶低。
只有抱著這樣的一種心態,才能不受外界的干擾,抽絲剝繭找到真~相。
“誰?”邵老問道。
江河開口回答:“龍城市公安局的法~醫徐一曼。”
“就是那個和你們破了一個案子的?”邵老道。
江河點了點頭:“沒錯,我親自看她解剖過一次屍體,在我的觀察看來,徐一曼的水平很高,我有百分之七十的機率認為,徐一曼加入我們組,一定會對我們的專案組有很大幫助。”
邵老看了看江河,也不言其他,扭頭對著溫局長道:“既然是你的人,那你拿一份徐一曼的檔案給我,現在她人在哪裡,我們先去火車站,通知她一個時之內趕到火車站。”
片刻,一名刑警便列印出了徐一曼的一份紙質資料。
邵老和江河上了一輛警車,趕往火車站。
與此同時,溫局長的電話直接打在了徐一曼的手機裡。
溫局長下達了一個嚴肅的命令,一個時之內必須趕到龍城市火車站。
徐一曼雖然當醫生的時間不短,但畢竟剛當上法~醫沒有多長時間,猛然接到了溫局長親自打來的電話,徐一曼還是有些驚訝的。驚訝之餘,徐一曼也在暗自揣測,大概是發生什麼緊急的事情了。
想到這裡,徐一曼隨便披上了一件衣服,拿上家門鑰匙就往外走。
車上。
邵老正看著一份檔案。
徐一曼,女,三十歲,籍貫東興市,現為龍城市公安局的一名法~醫,之前是東興市第一人民醫院的一名外科大夫。一年前徐一曼因故辭去了人民醫院醫生一職,此後待業在家一年,之後,徐一曼進入了龍城市公安局做法~醫,距離現在不到幾個月的時間。
雖然徐一曼做法~醫的時間不長,但是也當了五六年外科醫生了,屍檢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邵老看到了這份檔案上的兩個字——“因故”,而別看這只是紙上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但要深究其背後的原因來,可能就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了。而這份檔案上沒有寫明,很大的可能性就是這個“因故”當事人保密了。
不過以邵老的頭腦,他其實猜到了幾分,但他也不會出來。
當邵老等人趕到火車站的時候,徐一曼已經等了十分鐘左右了。
“江河?”徐一曼看到江河和一名老人走了過來,忍不住問道:“江河,你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不,局長突然讓我來這裡。”
“恭喜你,你現在是專案組的成員了。”邵老遠遠的就對著徐一曼道。
“專案組?邵老?”
專案組徐一曼自然知道,前一個星期徐一曼還聽到局裡的一些刑警參加了這個專案組選人的筆試,不過大部分都被刷下來了,可自己根本就沒報名啊,而且自己是一名法~醫啊,難道是有個和自己名字一樣的徐一曼搞錯了?
“搞錯了。”徐一曼趕忙搖頭:“我是法~醫,不是刑警。”
邵老擺擺手:“沒錯,就是你。走,票都給你買好了。”
“去什麼地方。”徐一曼問。
“上西市。”邵老。
“幹什麼啊?”徐一曼又問。
邵老一笑:“帶你看個有趣的。”
“所以這就是你帶我看的有趣的?”
徐一曼看著邵老,忍不住道。
在火車上,徐一曼還以為自己能公款旅遊了,結果剛下火車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呢,直接就被當地的警方拉到了殯儀館來。接著,就有一人提著一籃子走了過來,籃子用白布蓋著,當徐一曼滿懷驚喜的揭開白布,卻發現裡面是一顆人頭。
徐一曼早該想到,一下車就被拉到殯儀館來,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什麼。
邵老一邊觀察著這顆人頭,一邊道:“屍檢。”
“就一顆人頭麼?”徐一曼聳了聳肩。
邵老點頭:“就這麼一顆人頭,其餘的部位還沒有找到。”
“好。”徐一曼道:“要一起看的話穿好防護服,帶好口罩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