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麵包車拉上門那刻,她看了眼天真,便堅定的看著前方的路。
他們往前開了大概半個小時的車程,來到天橋交易,兩個樓梯口都被人守著,確保交易。
下面的行人來來往往,以為他們在拍戲,只是駐足觀看,並沒有注意到他們真正的行為。
脅迫她的人,戴著口罩,穿著風衣,將自己裹的很嚴實。
天毅把錢扔到他腳邊,身後的人用力推了她一把,完成交易。
天毅護著她上車,拉開車門,她看到車裡坐的嚴謹,規矩的沐宸,她感到意外。
其實她不確定他能不能接到電話,但是面臨危險,她首先就是想到他。
車門關上,蘇甜確定他們看不見她,她才急著開口:“這次綁架目標不是我,是天真,她說有事要告訴我們。”
沐宸冷冷的說:“開車!”
“沐先生,你,可以救她嗎?”蘇甜做不到見死不救。
她選擇先離開,只是找救兵,就算是陌生人,她也會選擇救的。
“已經讓人去了。”威脅他,從他這裡要錢的,就看他們有沒有能力要走了。
如果他不做點什麼,所有人都會認為,只要綁了他的女人,就可以在這座城市橫行霸道,所以他必須做點什麼,告訴他們,他冷血無情,誰都要挾不了他,這樣她才安全。
天毅帶人來著另一輛車跟上去,他們拿著棒球棍下車,衝進修車廠,剛好碰見他們帶著天真準備轉移地方。
他手指玩轉棒球棍:“打算去哪裡?”
“臭婆娘,竟敢陰我,給我上。”
沐宸的人十年如一日的高強度訓練,一個打兩個是沒問題的。
他們人多,又有利器在手,都被打的滿地爬,天毅拎起天真上車。
躺在地上的人緩過勁,急忙走過去扶起他們的老大:“我們錢沒了,人也沒幹掉,怎麼跟上面的人交代?”
“你看到了?”
“沒,沒看到。”他們立刻秒懂。
天毅給她解開繩子,天真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她那樣對蘇甜,蘇甜還讓人救她。
“我需要見沐宸,還有蘇甜,我有事必須要告訴她們。”
“你應該先去局裡看看你父親,如果你還有點良知,就套出幕後主使,讓這場陰謀徹底結束。”天毅冷漠的說著。
她拉開椅子坐在天同慶對面,他微笑著說:“女兒,我可能出不去了,我知道你一直都想知道你母親在哪裡,很多事情,我說了,你也不會明白。”
他伸長手臂握住她的手,指尖扣著她手心,天真手往回縮,可卻感覺,他似乎在寫字。
天真定定的看著他,他肯定的點頭,隨後她收回手。
她走出審訊室,站在玻璃前,打量著父親,抿緊嘴唇。
同志上前:“我必須告訴你,替罪犯隱瞞事實,你也是在犯罪,天同慶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天真看向他。
同志見他們兩父女嘴巴一樣嚴,氣的想將她拷上,好好拷問。
安傑拉住他,讓天真離開,他自負的說:“你現在逼她什麼都不會說的,她應該是有什麼事需要確認,讓她去吧。”
天毅為她開啟車門,開車將她帶到玻璃屋樓下:“你自己上去。”
這時碰巧蘇甜下樓扔垃圾,她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他也一樣,他們也沒安排打掃阿姨,這屋子都積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