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都是親人,這不好選,他知道。
沐宸真被他刺激到,衝進房間揪住他衣領,迫使他們距離拉近。
可天慶同眼底的絕望,似乎在告訴沐宸,他不想活了。
同志拉住沐宸的手臂:“你已經吃過一次虧,別再中計了。”除非他還想再進來。
沐宸握緊拳頭,強大的忍耐力,讓他順利後退一步。
天同慶見他不再繼續了,臉色下沉:“沐宸,你說,如果現在有證據,證明你父親殺了你姥姥,你會怎麼選擇。”
沐宸一拳頭砸向桌面,冷冷的吼道:“閉嘴。”整個桌面為之顫動。
同志見他們似乎隱隱槓上了,他拿起本子拍了下桌面,指著天同慶說著:“你廢話少說點,是我審,還是你審?”
天同慶雙手攤開,做了個請的姿勢,示意當然是他。
同志看到沐宸就很不耐煩:“帶他出去,這都什麼事兒。”
他拉開椅子坐下,翹起二郎腿:“說說你的發家史,你是如何從農民工,成為娛樂圈大亨的。”
“說來,可能是我命好,我幹什麼都能成,隨後生意越做越大,在這點上,我比沐正剛強。”天同慶笑著說。
同志眯了眯眼睛:“你好像對沐正剛不滿,你們是怎麼勾搭上的。”
“我們,當初一個需要錢,一個需要賣命的,所以一拍即合,做完那件事,我們就沒再聯絡了。”天同慶似乎早就想到警察會問他這些問題,所以答案已經在腦子裡過濾了很多遍,對待警察的問題對答如流。
“他在說謊,他說到沐正剛時,很明顯的陌生感,面對合作過的同伴,不應該是這樣的。”
沐宸扭頭看向,他微笑的伸出手:“我是元導師派來的,我主攻心理學,我叫安傑。”
他耐心的聽安傑把話說完,隨後視線重新回到天同慶身上。
安傑感覺到了被無視,他碰了下鼻尖,這動作,恰好的宣洩他的不滿。
過了會兒,同志做出來:“他要求單獨見天真,才能把剩下的審訊做完。”
“讓他見。”沐宸冷冷的說。
他們立刻聯絡天真,此時天真坐在病床前,手握著把刀,無數次想要拿刀湊近他脖子,可是在割下去那刻,她後悔了。
她不想為了這個人,後半輩子在監獄裡度過,她拿起手機聽到他要見自己。
她煩躁的說:“我不想見他,他就算死了,也不關我的事了有本事讓他找他兒子談。”
“你父親說了,你想知道你母親的下落,就去找他。”
她拿起包從病房裡走出來,在走廊上,她們碰面了。
“蘇甜,我…”
“沐先生說的很對,我們回不到以前了,我的迷鹿軟體被盜了,公司被迫下架,你不知道我花了多少心血在裡面。”
當時她是想幫天真,但僅僅只是錢的幫助,之後她不會再對天真留感情。
“我知道,你做事十分認真,這款軟體,是你和沐宸的定情禮物,我特沒資格求你原諒,但有件事,我想了很久,覺得還是應該跟你說,沐宸呢?”天真看向她身後。
“他不在,你找他做什麼?”她忍不住皺起眉頭。
“這件事關係到你們,我覺得當著你們面說出來會比較好,你知道嗎,我爸終於肯把我母親的下落告訴我了,我一直覺得她根本沒死。”天真高興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