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兩旁的同志,一人一手搭上他肩膀:“走吧!”
天同慶老淚縱橫,不停扭頭看向她:“天真,照顧好你哥。”
天真難過的跪坐在地上,她的父親竟然又一次欺騙她,憑什麼要她照顧天詳,這個混蛋,做過哪件事,讓她值得這麼做。
護士推著病床出來:“家屬去交下住院費吧。”
天真難過到心如死灰,她怒吼:“誰讓他做手術的,你讓他去交費,這種人死有餘辜,為什麼不直接死在手術檯上。”
天詳麻醉剛過,隱隱能聽到有人在說話,可是他睜不開眼睛,他實在太累了。
回想起他自己做過的種種,當時他怎麼就這麼混蛋,他引以為豪的那些朋友,到現在一個個去了哪裡。
他生病了,他的母親一次都沒有去看過她,只有他父親給他寄東西,讓他照顧好自己。
真他媽,他就是個混蛋。
他怎麼能對自己的妹妹做出那樣的事,他怎麼能對蘇甜做出那樣的事,現在的下場,他就是活該,咎由自取。
護士被她的話震懾到了,看著挺漂亮的一小姑娘,沒想到心這麼狠。
一時間她定在原地,不知道該不該送病人回病房,要是家屬堅持不繳費,她可不想惹麻煩。
蘇甜走過去,手搭在她肩膀上:“你還好嗎?”
“蘇甜,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為我所做的事懺悔,我們還能是朋友嗎?”天真十分真誠。
自從她家破產後,之前巴結她的那些人,現在唯恐躲不及,看到她就像看到瘟神,家裡都被後媽把控著,根本沒有她的一席之地,她有的只有蘇甜這個朋友。
蘇甜不介意她的出身,不介意她破產,還借錢給她,平時閒下來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看著一手機的號碼,卻沒有能打通的。
她才發現蘇甜在她生活裡,到底佔據一個什麼角色,是她太不珍惜這段友誼了。
蘇甜粉唇微微張開,沐宸手勾住她脖子,將她拉到懷裡,他低頭:“還想當冤大頭,回家。”
她扭頭想跟天真說話,卻被沐宸一把捂住嘴唇,強制性帶她回病房。
沐宸第一次十分嚴肅的警告她:“不許再見天真。”
“天真挺不容易的,我,最後一次。”蘇甜哀求著。
“絕不可能。”之前就是他心軟了,才讓她一次次吃虧,受傷。
“沐先生,沐先生。”蘇甜噘嘴,哀求著。
沫莉女士收拾完回到病房,一開啟門,就看到自己女兒抱著男生的手臂,她走進去輕咳一聲。
他們下意識回頭,沫莉女士看到是他,氣的急忙拿起放在角落裡的掃把:“你還敢來,這裡不歡迎你,你走不走,走不走!”
蘇甜張開手臂擋在他面前:“媽,媽,你冷靜點。”
“我冷靜,好,我冷靜,你現在跟他又是什麼關係,你給我說清楚。”沫莉女士看到他們兩個又糾纏在一起,瞬間感覺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