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五自小被賣到皇宮成了小太監,那時還是北周後期,宇文贇登基,沉迷酒色,後宮更是淫亂,他這個小太監也沒少被那些後宮女人羞辱,那時楊堅承襲隨國公,而且楊堅的長女又是皇后,楊堅基本掌控著朝廷,也經常帶著楊廣出入後宮,有一次譚五被扒光了衣服關進了猴籠裡,讓那些發情的猴子羞辱,同為少年的楊廣憑著父親的霸道在後宮花園當場買下了譚五,並且帶出皇宮,隨後送給了一名天竺傳經的僧人,後來譚五學得一身天竺武藝,但他一直把自己當成楊廣的奴,待到再次回到中原時,楊廣已登基,楊廣知道他的武藝後便安放在身邊成為一名無名的內侍,其實卻是暗衛,沒人注意到他的存在,更沒人知道他的武藝,後來陪同楊廣去了江都,當洛陽被圍時,楊廣讓他回來保護楊侗,但他終究不懂得政治無法幫助楊侗,被王世充的派系漸漸剝離出皇權的中心,最後也只能在楊侗被逼喝下毒酒後以另一個面貌像似的人替楊侗死去。
遠在江都的楊廣被弒後,在他的心中只有保護楊廣的後人才是自己的使命。
得知李木楊是楊廣的嫡長孫後,他更是將李木楊視為自己的主子,與楊侗一樣,都是誓死保護的人。
經歷過少年時的羞辱,在他的腦海裡早已沒有尊嚴二字,有的只是效忠。
對方四虎見一名中年管家打扮的人下了馬車,不屑的笑了起來。
三虎朝三人擺了擺手,示意他一個人就可以了,舉著菜刀就迎上了譚五,他甚至都覺得連菜刀都不用拿,憑他的拳力就能將這老頭打倒。
“老頭,某乃...”
三虎覺得打架之前自報家門更像個俠客,可他哪知道譚五的腦中沒有俠這個字,只見譚五腳下步伐忽然加快,沒等三虎自報家門就抓住了他持刀的手腕,向下一按,另一隻手直接拍向三虎的面門。
“咚”的一聲悶響,三虎基本毫無反抗,甚至他都不知道譚五是怎麼移動到自己身邊,就覺手一麻,鼻血四濺,頭腦一片空白倒了下去。
由於李木楊告訴他意思一下就可以了,所以他並沒有全力,否則三虎的腦袋就該崩裂了。
但譚五終究是高手,裝弱也不會,就在菜刀落地的一瞬間,譚五腳尖一提,菜刀又飛了起來,直接落在了譚五的手中。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看呆了,太酷了。
那三人徹底蒙了,剛剛三虎被打可以理解成三虎輕敵了,可是譚五撿刀的方式告訴他們,絕不是輕敵這麼簡單了,這人是真的有功夫的。
阿古站在車上為譚五拍手喝彩。
而李木楊拔下車體上的那隻飛鏢仔細看著,忽覺奇怪,回身問蘇敬:“這是什麼鐵打造的?”
“我是藥師,又不是鐵匠。”蘇敬看都不看就回懟了一句。
“是流星鐵。”陸元子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李木楊問。
“千嬌從小就喜歡這類暗器,我見她買過一個這樣的飛鏢,她說是流星鐵打造的,還跟我炫耀一番,”陸元子說著看向窗外,“這四人很有可能就是唐家鐵匠鋪的那四個兒子。”
“唐家?”李木楊好笑的張了張嘴,心道該不會是唐門的祖宗吧?連忙探出頭喊道,“譚管家,別再見血啦。”
譚五也是聽話,剛要揮刀,聽得此話隨手便將菜刀扔了,赤手空拳迎向三人的菜刀。
那三人可不敢輕敵了,越是這樣越說明對方手下有功夫,一時間,三人同時揮刀砍向譚五,以防被譚五逐一擊破。
然而譚五身形一晃,鬼魅般的從三人的包圍圈閃出,抬手抓住一人的手臂,前後一拉,剛要卸胳膊,就聽李木楊又喊道:“別傷了手臂!”
譚五一頓,整個人如同吃雞蛋被噎住一樣,硬生生的將使出去的力氣收了回來,那三人趁機轉身又砍了回來,譚五身體後倒,落地後身體一彈原地轉了個圈,打向三人的下部,那邊李木楊大喊“別傷了命根子,”譚五連忙又將手縮了回來,心道這架沒法打了。
譚五索性拿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匕首,二話不說鬼魅般的將三人的腰帶全部砍斷,隨後又轉了個圈就將三人的腳都捆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