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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之花,生於南溟,花開片刻,之所以稱為不死花,是因為它本就是逆著天意而生的。南溟滿是惡氣妖魔,原是長不出什麼嬌弱的花來的。傳說不死花能逆天改命、生死肉骨,還能重塑靈魂與神格,這麼一朵千百年不見得能開的花可遇不可求,幾乎沒有人真的得到過它。
後來蕭椒知道不死花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之後,很是不理解——沒有人得到過,甚至都沒有人真的使用過它,那種逆轉陰陽的傳說,為什麼還有人深信不疑?
此刻,蒼息之火純白的火焰燒得正沸,蕭椒瞬息乘著火光到了沈謐身旁。
沈謐手中的白花發出的光芒已經慢慢弱下去。
蕭椒接住了沈謐——這人現下全身上下都是傷,都深可見骨,蕭椒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只是心頭那些火氣在看到沈謐這樣觸目驚心的傷口時頃刻被拋諸腦後。蕭椒小心翼翼地抱著沈謐,一手焦急地為他輸送靈力。
“阿謐,你醒醒!”
沈謐閉著眼,連呼吸都微弱到幾乎沒有,蕭椒輸入的靈力還沒有從他身上散出來的多。
蕭椒哆嗦著一邊喊一邊加大了輸送靈力的強度。
他希望眼前這場景只是南溟送給他的又一個幻覺,而沈謐現在其實正好好地待在止禹山暉月峰上,收到了自己的傳信,或許百無聊賴地坐在槐樹上吹風……
可沈謐現在確實在他眼前,在他懷裡,薄薄的那麼一片,幾乎快要變成透明,隨時都會消失。
“為什麼……”為什麼你會在這,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我做什麼都沒有用?
蕭椒調動全身的靈力,源源不斷地把它們都給沈謐,想要以此彌補沈謐身上正在流失的靈力,也下意識地換了好幾種治療的咒訣,發了瘋一樣想把眼前的人救回來。可是沒有用。
沈謐沒有半點反應,可是沈謐懷裡抱的那朵花卻亮了又暗,暗了又亮。那白光與蒼息之火相得益彰,但蕭椒卻覺得它透著不祥。
屍骨之上能長出一朵什麼好花?
蕭椒伸手要去奪那朵花,沈謐這才被驚動似的睜開眼。他眼裡還有未散的兇光,拼著此刻身體裡那點微薄的靈力凝在手中,一擊向蕭椒襲去。
蕭椒沒有躲,悶聲受了。他一刻也不敢停,生怕自己一旦停手,沈謐便就再沒活路。
感受到對方並無惡意,沈謐這才慢慢清醒過來。他的眼睛從懷裡的花移到了蕭椒的臉上,怔住了。
好像沈謐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話到喉頭覺得沒意思,便又咽下去了。
然後他用回籠的理智說:“別費力氣了。”
蕭椒裝沒聽見,咬著牙:“你試著把流竄的靈力收一收,回去我再找你算賬。”
沈謐沒回嘴,十分乖順地順著蕭椒的話做。蕭椒心下鬆了一口氣,沈謐沒有完全失去對自己的靈力的掌控,只要能先把這條命保住,哪怕要修養百十來年才能完全恢複也沒關系。
然而沈謐這天殺的老怪物不知道心是什麼做的,蕭椒就差把眼淚鼻涕蹭他一身哀求他別出什麼事了,他倒好,自己好不容易恢複了一點,卻用那些靈力將蕭椒推了出去。那一瞬間,那朵花上光芒盛放,洶湧從蕭椒身側席捲過去的風與將蕭椒推開的力量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蕭椒夾在中間,差點被拍成一頁紙片兒。
他隱約好像聽到了什麼,又不太確定,仔細分辨,聽到了沈謐的聲音。
沈謐一聲聲在忽遠忽近的地方喚著一個人。
沈漓。
蕭椒在風裡被卷得七葷八素的,還未回神,人已經被送了出去。在他沒辦法反抗的力量面前,幾乎是連滾帶爬形容狼狽地被拍在了一片草地上,吃了一嘴泥。
白花開得細碎,入目一片祥和寧靜,方才種種,彷彿離此有千萬裡之遙。
蕭椒知道沈謐要做什麼了。
或者說他一直都隱隱約約知道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