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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廢了很久的村子靜靜坐落在荒山的一側山腰上,一行人一路過去,卻沒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村子口,蕭逗站在了那叢比人還高的草邊,仔仔細細又回想了一遍昨夜發生的事。
按著他的回憶,昨天夜裡他在這荒村村口一時眼花,看見了“蕭椒”,出於疑惑,他攜著滌塵劍落下來,遠遠喊了一聲,但“蕭椒”沒有回答他,他覺得不對勁,送了道風刃出去,而後才看清那“人影”只是個高高的石頭。
可此時這破敗的村子口並沒有什麼高高的石頭,只有遍地的碎石子兒。
柳應一拍腦門兒,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影子!有種妖術就是拿人皮煉成‘影子’,只要是施術者看見過的人或事,那些人皮做的影子就能幻化得足以以假亂真。”
一路上蕭椒已經大概講明白了昨天夜裡在小樹林裡遇到的事,只是隱去了沈謐同塵息門的糾葛和一些細節。關於那些影子的描述,再加上蕭逗方才的一番話,柳應突然就想到了那個邪術。
“那些影子上還殘存著被煉化的活人之氣,只要能找到這些活人氣息,就能找到那惡鬼……”
“可是這個影子不是那隻泥鰍精的邪術嗎?”蕭冬本能地抗拒直面惡鬼,“泥鰍精已經被殺了啊。”
“它昨夜不可能在這裡算計土豆。”蕭椒昨夜跟沈謐一起對付那泥鰍妖怪,後來沈謐直接把泥鰍活剮成了片兒,它沒有可能出現在這荒村。
可是聽柳應的意思,那邪術並不常見,怎麼會在這座小荒山上叫他們倆接二連三地碰上?只是巧合麼?
此時日頭正毒,在昨夜一場雷雨之後,是個難得的大晴天。鬼修懼怕日光,雖說修為高者不至於被太陽曬到魂飛魄散,但被陽光一照的滋味也不那麼好受,所以他們會避著太陽走。相對來說,白天是安全的。此刻就算這荒村裡有什麼東西,也都只蟄伏在陰影裡,輕易不會出來。
蕭椒一行人往荒村裡面走。
滿目瘡痍。
大概是隔了太多年了,連那些要倒不倒的房子門口都長了比人還高的草,一眼看去也看不出當年是個什麼境況。
蕭椒放出一縷神識一番試探,並沒有發現什麼活人氣息,卻叫他察覺出一點隱約的不對勁。但他一時也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麼不對勁。
蕭冬自小就怕鬼怕得要死,他是天生的陰陽眼,還是孩子時常常被鬼嚇到,哪怕現在他已經算是修為小有所成了,這怕鬼的毛病也沒改掉。止禹山上那些個供弟子們試煉修行的幻境結界,只要沾著鬼字的,他一個都沒進去過。
昨夜見鬼的經歷讓蕭冬現在都還有點沒恢複過來,只能盡可能地往人堆裡紮著,試圖以此來緩解自己的恐懼。
在他旁邊,玄諫宗的弟子有人一腳踩上了一截倒在地上的枯枝,那枯枝已經粉了,一腳下去它便碎成了粉末。粉塵被風揚起來,那個小修士不甚在意,仍往前行。
蕭冬戰戰兢兢地走在人堆裡,沒留神一口粉塵已經吸了進去,他被嗆了個天昏地暗。
那粉末帶著些腐朽枯敗的氣息,盡管蕭冬已經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但那些粉塵卻像有意識似的,爭先恐後往他鼻子裡鑽。
蕭冬在腐敗陳舊中隱約嗅到了一股子甜膩。
風輕輕一吹,有個什麼東西貼了上來,他整個人僵住,一聲尖叫卡在喉嚨裡,卻怎麼也嚎不出來。
“冬瓜!”
“小師弟!”
“蕭冬道友?”
耳邊有聲音在響,有些嘈雜,聽來卻又有些遙遠,像是空靈的海潮遠遠散開了,蕭冬意識卻有些模糊了,沒反應過來那些聲音都是在喚他……
蕭冬突然倒下,接著倒的就是他旁邊那個小修士。
地上的枯枝紛紛碎成粉末。
蕭椒立馬意識到是那些粉塵不對勁,一手壓了道印下去,封住了還未碎開的枯枝,一邊出言提醒並屏住呼吸。
他拉著蕭冬,柳應眼疾手快拽住那個小修士,一群人急急退開。
然而就算是他們反應已經十分迅速,那些粉塵卻是十分古怪邪門,避無可避地纏上來。與此同時,不知不覺便有霧氣從四面八方湧出,青天白日之下霧氣同那些粉塵一起混合成了遮天蔽日的霧瘴。
只一眨眼的功夫,周遭已經被霧瘴裹了厚厚一層,一群修士在這荒村裡已經只能勉強把三步外的人看個模糊的形狀了。
周遭一下子變得鬼氣森森,蕭冬沒暈過去的話估計也能當場被嚇暈。
“別走散了,”蕭逗自乾坤袋裡取了繫著鈴鐺的一條手繩出來,那段紅線發出了一點光芒,兩端無限延長,剛剛好繞著在場的每個人轉了一圈,“把繩子抓住,大家都小心一些。”
“我們先退出去,這麼下去不是辦法。”